武司婧只想要维护阿爷武攸绪一脉的地位,无意与任何人针锋相对,然而上官婉儿一直与自己不对付。久而久之,也不禁起了与她斗争的意思。
武司婧虽然人不在神都,却知道神都城中生了什么事,只是不便表露出来,否则便会招来武则天的猜疑,反而对自己不利。
冬至夜宴后,上官婉儿带走周寒生的事传了出来,武司婧也是知晓的。
只是没想到上官婉儿竟如此直白,公然在大殿中坦言周寒生在府中做厨。
以英国公之子的身份又怎会下厨,况且是戴罪之身,分明是成了上官婉儿的阶下囚,为奴做厨。
未来夫婿被上官婉儿收在府中为奴,总有人会多嘴,将这闲话传得毫无边际。
及早将周寒生从上官府提出来才是良策,否则上官婉儿一直拿捏住周寒生,对自家反倒不利。
过不多久,武则天结束了殿前议事,让几人回去休息。
刚刚退出大殿,李旦借病,先行一步。
武三思心中气愤,未与几人打过招呼,就拂袖离开。
剩下武承嗣、武司婧与上官婉儿立在大殿门口。
“司婧,回去好好休息,成婚的事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武承嗣微笑着说道。
武司婧对武承嗣现在的态度有些意外,他何曾对自己有这样的关心,每每都是冷言冷语,不知有何目的。
但还是恭敬回道:“多谢伯父,不过近些日子北疆使团就会进入神都,我们还是先应对此事。”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告别了武承嗣,武司婧一改恭敬、温婉的态度,凌厉的目光看向身后的上官婉儿。
“听闻周家被抄家时,婉相一己之力保全我的未婚夫婿,真是多谢了。这些日子还要婉相多多帮我考察考察,若是周寒生有什么逾矩的地方,婉相将他交予我,我来管教。”
上官婉儿脸色一变,武司婧说得认真,但话里话外皆是在说自己轻浮,随意带男子回府,而且还是个戴罪之身。
她本想气武司婧,却被反将一军,实在生气。
倘若真的飙,那可就被武司婧拿捏住了。
上官婉儿深呼吸了一口气,笑道:“毕竟是司天君的未来夫婿,即便真的有罪,怎可交给一个无德无才之人处决。”
“周寒生的诗才很高,还赠与我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听听,实在是佳句。”
武司婧虽然擅长带兵打仗,但才学也很高,一听便知这句诗是上佳之句,而且属于情爱诗。
未婚夫婿给别人写情爱诗,武司婧都免不了多想,更何况他人。
上官婉儿见武司婧脸色不太对,心中舒坦了一些,当即告别武司婧,回到了府上。
周寒生将会员的事情说与阿后,立刻回到上官府,准备晚膳。
今日武司婧还朝,上官婉儿心中定然不爽,必须得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