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戬商量好之后,周寒生回府将自己要查武三思的事情和原因,都告诉了武司婧。
除了因为都是武家人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怕武三思起狠来,会伤害武司婧,或是因为没能将武三思彻底除掉,反而引火烧身,还会影响武司婧。
武司婧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握住周寒生的手,让他放手一搏。
忍了武家人对自己的打压这么多年,武司婧也早就烦透他们了。
没想到,武三思竟然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坏事,若是不铲除,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更坏的事。也许下一个案子,与谋反有关也说不定。
周寒生和裴戬偷偷将这些案卷并案调查,除了从这些官员的背景和生前行踪进行调查以外,还跟踪武三思,顺便看看苏淮安是否真有一把软剑。
两人调查得忘我的时候,朝中又出了大事。
李显回朝后,立储的折子一天比一天多,武则天也很是头疼。
这日朝会,本想定一下狄仁杰的官职,可狄仁杰却站出来说:“启禀圣人,太子确实应当早立。若立太子,非庐陵王不可!”
武则天听了,想起狄仁杰一向偏向李唐,不由得拍了一下龙椅,怒道:“在外这么长时间,还是不知收敛一些!”
“回禀圣人,我是为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想!圣人百年升仙之后,总要有人接替。姑侄与母子,谁人的关系更为亲近?”
说到这里,武三思和武承嗣脸上的神情,都变得很难看。
周寒生倒是没想到狄仁杰在朝堂之上,这么激进,也不怕得罪其他人。
朝会结束后,武则天单独留下狄仁杰和上官婉儿,似乎想要进一步商讨立储的事情。
周寒生忙着和裴戬去调查武三思,没有等狄仁杰出宫,跟着武三思的马车离开了。
武三思下朝后非常生气,一路上都在辱骂狄仁杰。他早就打听到武则天打算立他为太子,没想到狄仁杰半路杀出来。
将近宵禁的时候,周寒生和裴戬回到了大理寺。
突然,狄宗源闯入了内堂,面色惊慌。
“狄宗源,你堂堂大理寺少卿,怎如此慌张,平日里如何教你的!”
“不好了!右相,寺卿,我阿翁不见了!”
“不见了?”
周寒生皱了皱眉,狄仁杰不会无缘无故不见人影,除非是突然调查现到了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并没有什么案子交给他。
现在情况不明朗,周寒生对狄宗源说:“具体的情况,你挑重点说。”
狄宗源深呼吸一口气,大脑飞运转,总结出今日的情况。
“朝会结束后,圣人留下阿翁商量事情,随后一直就没有回府。我从大理寺回去后,得知此事,等至申时过半,还未见阿翁回来。我与阿爷去了许多地方寻找,都没有找到他。”
周寒生看了眼天色,距离宵禁最多只有一炷香的时辰。
而且,狄仁杰失踪还不满十二个时辰,万一他只是因为被圣人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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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门道人随后跑到哪里去喝酒散心了,如果派出大量官差去寻找,未免落人口舌,公兵私用。
周寒生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吩咐道:“这样,明日一早若是狄公还没回来,你就去河南府找张培盛,河南府接下案子后,肯定会来大理寺,届时我们一起出兵搜城。”
狄宗源点了点头,赶紧回府,看看狄仁杰有没有回来。
翌日早朝,周寒生早早进宫,站在大殿外,观察着每一位进殿的官员,想看看狄仁杰会不会出现。
上官婉儿忽然出现在周寒生身后:“哟,难得来得这么早,你在等谁吗?”
周寒生听到上官婉儿的声音,忽然想起她昨日和狄仁杰一同被留了下,于是问道:“昨日狄公和圣人说了什么吗?”
“此事恐怕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为何要问?”
“可是立储的事已经定下了?圣人被狄公说动了?”
上官婉儿眉头一挑,将一只手搭在周寒生的肩背上,手指微动,写下了“显”
字。
周寒生立刻明白,武则天确实被说动,要立李显为太子了。
虽然现在还没下诏书,但此事一旦传出去,狄仁杰一定会被报复。
周寒生心凉了半截,心中十分担忧狄仁杰。
“周寒生!周寒生!”
裴戬远远地冲站在大殿外的周寒生喊道,没有喊右相,也没有喊周兄。……
“周寒生!周寒生!”
裴戬远远地冲站在大殿外的周寒生喊道,没有喊右相,也没有喊周兄。
周寒生难得见到这样的裴戬,顿时脊背寒,不安感涌上心头。
裴戬冲到周寒生面前,来不及喘息,抓住周寒生的手臂就说道:“周寒生,河南府来报,在积善坊巷道中现狄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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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