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梨。
身世和神态也对不上,这个“青青”
观行为举止,一派天真烂漫,没见识过人间疾苦的那种单纯是装不出的。
确认对方不是金玉倾后,他倒松口气。
再度无功而返,傅惊尘这次并不遗憾。
他暂且不想同清水派为敌。
一是这种出过近神的门派,多多少少都有些真东西;二来,或许还有些不多的良心。
在望见后山那重重叠叠的弟子墓碑时,他对这个已然风雨凋零的门派生起些敬意。
若非迫不得已,傅惊尘也不想屠杀这些衣服都要打补丁、连黑糖都要小心翼翼珍惜的人。
——大约见识过的黑暗太多了,乍一瞧见如此质朴单纯的同门情谊,他竟有些不忍心。
临走前,傅惊尘打算再度拜祭一下定清师尊和祭剑的芳初,缓步行至二人合葬墓前时,忽而一顿,嗅到淡淡香味。
是朦朦胧胧、熟悉的蜜饯梅花蕊。
他侧身,看到那坟墓后方,丢了几枚蜜饯梅子。丛中野猫叫了一声,警惕看他,滴溜溜滚着梅子走,拉扯到旁侧。
旁侧粉白玉兰树下,开着一丛小小的、嫩生生的迎春花。
傅惊尘望那丛淡淡鹅黄。
迎春花开。
叶靖鹰那边也该有结果了。
瓷盘中的迎春花渐渐蜷缩,慢慢地被空气吸附干燥。
药峰上。
花又青躺在床上,犹豫好久,闭上眼睛,一手握着怀梦草,另一只手握住那枚蛇佩。
再度入梦。
这次梦中是狄族人的帐中,烛火暗淡,外面狄人守卫的影子照耀在牛皮的大帐上,近在耳边的声音,巡逻,随时可能会被人听到、看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页面试试。
多梨杀了你。”
花又青:“……”
好吧,还是他。
梦里的傅惊尘,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傅惊尘。
花又青说不出话了,竟也掌握自米且暴中的快乐,只是对方越过分,以至于忍无可忍,完全过承受能力后,才出一声哥哥。
傅惊尘再度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说。
两人斗到筋疲力尽,傅惊尘终于抱着她,要她坐在怀中,垂着眼睛,抚摸她的头。
“如果你是我妹妹该多好,”
傅惊尘说,“我宁可永远这样同你下去……也不想你骗我,青青。”
花又青声音沙哑:“你好过分,你真是既想要、又要。还要和我这样,还想要我继续做你妹妹,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大魔头。”
她坐得太深了,眼睛有些失神,口多哆着想,或许是太贪心,才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就像,触碰蛇佩时,她早就知道会怎样,不是吗?她知道会被如此对待,可还是来了,贪心地来了。
傅惊尘抚摸她脸颊的手一顿,那声音竟有些欣慰:“难得听你同我说这样长的话。”
花又青说不出了,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完全不适应地皱紧眉头,轻轻抽冷气。
傅惊尘抬手,抚摸她眉间,叹气:“别皱眉,也别这样看我,青青,我不想做一个坏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