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难色,对着一旁侍候的小丫鬟说了些什么,那小丫鬟连忙去向姬无涯请示了一番,姬无涯听那小丫鬟说,“谢景迟”
略感不适,想要如厕。姬无涯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点了点头,让小丫鬟带她去。
裕王道:“王妃小心些。”
那人莞尔福身道:“王爷尽管同荣王聊吧,不用在意贫妾。”
说完便是带上斗笠跟着小丫鬟出去了。花厅近处有一处茅房,小丫鬟带着她到了茅房附近,刚想同她说已经到了地方,却不料她走到了自己跟前,出手便是将人打昏了。“谢景迟”
接着这个小丫鬟,将人带入一旁闲置的屋子里,将小丫鬟的衣裳脱了下来自己换上。
换好了衣裳和髻,她伸手在脸颊侧一抹,自脸上揭下一张面具,然后将面具揣进怀里,将自己原本穿的衣裳、戴的饰尽数包了起来,轻门熟路地往王府主院落去了。
院门有人把手,她翻越上房顶,直接跑到了卧房附近,见院落中没有人在,就轻巧地落在地上,将衣物饰拿了出来,敲了敲房门,静候在门口,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打开了房门。
来开门的是碧回,碧回看着眼前的人,感觉面容有些陌生,问:“你是谁?来这儿有什么事么?”
她开口道:“奴婢心佛,王爷吩咐奴婢将这套衣裳和饰拿来,给姑娘换上,说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碧回有些疑惑地看着心佛,却不知哪里不对,闪身让人进屋,心佛带着衣物饰行礼道:“姑娘,王爷吩咐,请姑娘换上衣裳,由奴婢为姑娘梳妆。”
谢景迟在房中,正拿着一杆笔学写毛笔字,见人来了,疑惑道:“怎么突然让换衣服,还要梳妆打扮?他有没有说有什么事?”
碧回在一旁道:“说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谢景迟还是不明所以,却还是道,“碧回你把衣服拿来吧,我先把衣服换了。”
心佛乖巧地将衣服奉上,碧回接过衣服,将垂帘拉上,很快谢景迟便换好了衣裳出来,衣服很合身,谢景迟也没多想,就坐在了梳妆镜前。心佛满意地看着谢景迟穿好衣服,带着饰到了谢景迟身旁。
先是把她原本的髻散了开,而后仔细地重新绾过,一套饰戴好,又仔细地修整了一下妆容,谢景迟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往常姬无涯给他用的衣服饰都是很名贵的,可今日这一套,同往日的风格很不相同。
以往的衣服,虽然是贵了点儿,但却是低调的奢华。今日这套,贵气逼人,浑身上下就写着一个字,钱。应该是见很重要的人吧,谢景迟心想,不然不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打扮,会是谁呢?
心佛见谢景迟已经梳妆完毕,便矮身道:“姑娘,可以走了,王爷在花厅等着姑娘呢。”
谢景迟点了点头,领着碧回便出了院子,心佛跟在谢景迟身后,突然拉住了碧回道:“这位姐姐,王爷吩咐,只需姑娘一人去便可,这位姐姐便留在卧房中便可……希望姐姐不要让心佛难办……”
如果是见很重要的人,确实有可能不允许其他人在场,今天还专门派遣了人来给自己梳妆,不让碧回过去,到也在情理之中,谢景迟拍了拍碧回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等我回来,你先帮我把我之前写的字给烧了,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那么丑的字。”
碧回掩面笑道:“知道了。”
见碧回转身离开,心佛这才跟在谢景迟的身旁出了院子,院门口守着的人,见是谢景迟带着丫鬟,以为是谢景迟带着碧回要出去散步,纷纷行了礼,目送着二人离开了。心佛带着谢景迟一路到了花厅,道:“姑娘自个儿进去吧,王爷不许奴婢进去的。”
谢景迟颔,抬脚走入了花厅,先是见到了在一旁坐着的姬无涯,紧接着便看到了坐在姬无涯对面的裕王!
裕王在这里?要见的重要的人是裕王?!
姬无涯抬头正巧看见谢景迟回来了,对着正说些什么的裕王道:“三哥,三嫂回来了。”
裕王挑了挑眉毛,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转头望向谢景迟,谢景迟方才画的柳眉倒竖起来,蕴着怒火地冲着姬无涯道:“姬无涯,你骗我!”
谢景迟怒气冲冲地看着淡然地坐在那里的姬无涯,心中被怒火充斥着,原本自己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原本以为他说让自己乖乖地呆在荣王府中是真的,原本以为他真的是喜欢自己在意自己,才会对自己那样的好。
可谢景迟在看到恬然同裕王交谈的模样,还有那一句带着笑意的“三嫂”
,却是猛地给了对姬无涯有些心动的她一巴掌,到头来,他原来真的只是想要利用自己,什么喜欢不喜欢,什么走到他的心里去了,这些话,全都是骗人的。
果然,一个人能骗你一次,就能骗你第二次,第三次,谢景迟咬紧了牙,恶狠狠地盯着姬无涯,如果眼神能杀人,谢景迟觉得自己已然将姬无涯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原本悠然自得地同裕王聊天的姬无涯,此时惊讶地看着花厅门口的谢景迟,所有地动作都不得不停下,而一旁的裕王却是疑惑地开口:“晚娘,怎么了?六弟是怎么招惹到你了么?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