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票给了谁,还是他在短节目比赛当天,抽完签回到教练身边才知道的。
就是之前在东京时候,救过他的,同样也是他未来同学的两位初中生——毛利兰和工藤一。
金少年对着远处走来的,不停向他挥手的女生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平移了一下,看到了明明表情不耐烦,却还是一起过来了的工藤一。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比赛。”
既然票是从他这里送出去的,那么应该算是来为他加油,迪兰觉得他应该说一声感谢的。
“不,我这边才需要说,谢谢你们将票送给我们。”
毛利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在之后他用力拍了一下身边的青梅竹马,让他收回这副欠揍的表情,说一点什么鼓励的话。
“嘶——兰太暴力了。”
工藤被一下拍弯了腰,眯着眼睛摸了摸肩膀,保持那欠揍的语气对迪兰说,“让我这个侦探都到场的比赛,你不拿一个金牌说不过去吧?”
迪兰表情冷淡的扭头去看侦探少年,“这个是选拔赛,只有成绩排列,没有金牌的。”
而且说到侦探的话……
“侦探出现都是在案子有关的事情,这是花样滑冰比赛,你的到场没有什么用处的。”
如果有用了,那就说明这场比赛举办得并不顺利,还是一个麻烦。
“……不会这么巧的吧。”
工藤一底气不足的挠了挠头,“对了,你排在那一组比?”
参加预选赛的选手还是挺多的,但他对其他的选手没有多大兴。而且因为维克托和勇利的存在,引来了一堆家长的围观,工藤打算出去逛一逛,等到迪兰比赛的时候再进来。
“抽签已经抽完了,在第二组上场,第四个。”
迪兰继续语调平淡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在他们一行人的周围,不停的有其他选手的家长向这边看来,并且互相非常大声的,窃窃私语。
迪兰这个表情倒也不是对这些围观的人有什么不满,虽然不满确实是有一些的,但是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放松心情冷静下来,准备短节目的心情演绎当中去了。
他尽全力的将那些他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就是在耳边嘈杂的声音给无视掉,浅蓝色的眼睛沿着冰场的外围仔细的看了一圈。
最后,他的眼睛定格在一位角落处,一位戴着墨镜的女士身上,原本表情脸蛋的脸,在这一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
“我稍微走开一下。”
迪兰回头对着两位家长说了一声,然后在勇利叫着‘在场馆里不要跑,不要摔倒’的提醒声下,快步走向那位女士。
而一边等待了许久,看到少年离开,只剩下两位著名选手在的时候,边上戴着记者牌的男人鼓起勇气叫住维勇两人,“你好,请问能做一下简单的采访吗?”
在第一个人这样说之后,平静的氛围像是被打破了,其他各个被分配来负责这场比赛的记者,都转向维勇两人这边将他们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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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兰越走向角落,就越能够看清那位女士的面容,越肯定对方的身份。那是一位画着浓妆的,长波浪卷绑起来,搭在一边肩膀上面,在冰场室内也戴着墨镜的女性。
直到还差几步路的时候,他忍不住违背了勇利不要跑的要求,加快了几步扑到了女士的怀里。
“妈妈!我还以为你这赛季不会看我的比赛了——”
金少年在一之濑女士的肩膀上蹭了蹭,语气软糯的撒娇道,“勇利有跟你说吗,我这赛季都用了你的曲子哦。”
这赛季他的赛程安排,一场都没有在美国的,他原本还想着整个赛季都见不到美惠妈妈了,结果没想到在这场没有公开的预选赛,就见到了回来日本的妈妈。
说完后他抬起头,伸手去拉美惠脸上的墨镜。现在在室内,就算她是音乐家,在滑冰场应该也用不到墨镜吧。
墨镜让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了。
“别扒拉它,宝贝。”
美惠握住少年的手,将它拉下来,“勇利有时会给我邮件,说你的日常故事。”
隔了几个月觉得自己的孩子长高了,但还是那么爱撒娇,这让女士不太放心的叹了口气,伸手去给他整理被刚才那一蹭弄乱了的金,“都比妈妈要高了,对了,和维克托和勇利一起生活还习惯么?”
“那只是穿了冰鞋,”
迪兰低头看着脚上那双黑色的,由今年春天维克托专门给他定做的鞋子,“这是维克托送的,他还要我叫他‘爸爸’。”
虽然语气带着些小抱怨,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抗拒的神情。
“是吗,”
美惠语气温和的回应,抬手摸了下少年的脸颊,“看来迪兰也喜欢那位俄罗斯教练,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后她望向远处,第一组的比赛已经结束,清冰机正在清理冰场准备第二场,迪兰也差不多要去准备室准备。
“……也不是很喜欢吧,”
金少年的嘴硬了一下,“最喜欢的肯定是妈妈的。”
“唉,小迪兰不喜欢我,我要哭了哦。”
在迪兰话音落下后,身后传来维克托故意用委屈的语气,说出的别扭日语。还是勇利在旁边笑着吐槽,说‘比赛前不要再逗他了’,之后他才恢复正常的表情,跟一之濑美惠点头打招呼的。
“去吧。”
美惠放开怀抱,将快要准备比赛的少年推开,递给银的教练,手顺着他的头摸了下后滑到脸颊边,捏了一下,“加油亲爱的,我和勇利再谈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