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保镖的话,席少川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不紧不慢的给小兔念着故事,直到一篇故事读完,才开口,“让他进来吧。”
“是。”
保镖走出去,一会儿孙茂推着宫昦走来。
走到病房门口,看到席少川,宫昦好一会儿竟然不知道要开口说点什么。
关于席少川的状态,从谢聿口中知道不少,孙茂也说起过。本以为心里已有数,见到他已经不会再惊讶。可是,现在看到了才知道,心里还是不由一紧。
寂寞,寂寥!
那本该无形的东西。现在,看着席少川,却好像变得可以触摸的到。
平静的表情,沉静的眼眸,满身的孤寂。
无声诉说着,他在努力的活着,但却活的这样吃力。
【等你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一个大男人,看着却让人心疼。】
谢聿这句话,现在宫昦好像能明白了。
“好久不见。”
好苍白的开场白。
第一次现,自己语言这么匮乏。而宫昦自己甚至不能明白,他在心软个什么劲儿。
“进来吧。”
“好。”
宫昦自己控制着轮椅进入病房,孙茂被挡在了门口。
“老婆,宫四来了。就是你不太喜欢的那个宫家四少。”
宫昦听了,看着席少川,开口,“我也知道你夫人对我没多少好感。不过,你当着当事人的面,就不能说的含蓄点吗?”
“不能。”
“那,就你高兴就好。”
“过来跟小兔说说话吧。每天只听我一个人讲话,她应该也觉得无了。”
宫昦:看来让他进来,不是因为他脸够白,他们交情够好,纯粹是担心小兔闷了。
所以,对着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他上来有必要吗?
算了,就当为自己积德了。
宫昦自己推着轮椅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机的女孩儿,开口,“小兔,我是宫昦,就是曾经让人试探你,害的你受伤,然后差点被你老公用枪轰炸,差点炸成肉酱的人……”
孙茂:这自我介绍,也是别具一格了。
“不要叫小兔,叫她席太太。”
孙茂:看来跟席太太讲话,光是坦诚还不够,还不能喊的太亲密了。
宫昦看席少川一眼,妥协。
“席太太,我知道你对我没多少好感。但,我帮过你的事,你也不能否认对不对?”
宫昦不紧不慢道,“那次,你老公寻刺激去玩儿飞机,结果出意外。你跟沈公子半夜出去找人,半路车没油,站在路边拦车,可是我把你带过去的。”
宫昦话落,席少川声音响起。
“那次你都看到什么了?”
宫昦:“也没什么。”
席少川:“是吗?”
宫昦:“嗯,她有露腿,不过我没看。”
没看怎么知道她露腿?
席少川:“你跟她的每次接触,都让人不喜。”
宫昦:“席太太,你都听到了吧!你老公就是这么小心眼。所以,一定要快些醒来,这样才能看到他吃醋的傻样儿……”
对着一个毫无反应的人念叨,宫昦不擅长。祝福的话送到,没待多久就出来了。
从病房出来,宫昦拿出一根烟递给席少川。
“小兔不喜欢我抽烟。”
宫昦听了,把烟收回,“喝酒吗?”
席少川摇头。
宫昦听了,不再说话,由孙茂推着离开。
走到电梯口,转头,看着席少川,“席太太睡着时,你如果没事可以去楼下找我。偷偷的抽一根,偷偷的喝一点,我不会跟席太太告状的。”
说完,离开。
“老婆,有人想带坏你老公。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