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明明那个小太监和摩格看起来就是熹贵妃一手安排的。”
“皇上让娘娘和熹贵妃各自回宫。却留下了端皇贵妃陪摩格赏画。皇上这是不信娘娘。”
年世兰的牢骚叫皇后头疼了起来。
皇帝临了将皇后和甄嬛都送回了各自寝宫。可留下了端皇贵妃,还许端皇贵妃暂代皇后处理六宫事务。
明面上看甄嬛还是占了优势。皇后何尝不知这些。
“妹妹还是少说些。皇上偏袒熹贵妃怕是孟子语那日在景仁宫所言传了出去,若无敬贵妃提起孟子语,皇上不会起了疑心,要端皇贵妃暂且处理六宫事务。”
年世兰神情微滞。
眼睛倒没离开挺着孕肚给皇后按摩的安陵容。
“会是谁泄露了这些话?敬贵妃确实不该知道这些。”
年世兰侧身看皇后。皇后似在安陵容的按摩下减缓了头疼。
“自然不会是孟子语。她和皇上说的那些话多惹祸她清楚。”
皇后双目紧闭吐出一句。
“断然也不会是祺妃妹妹。今日祺妃妹妹还在众人面前为娘娘说话。”
安陵容从剪秋手中接过醒神的薄荷脑油放在手中揉搓。
一股薄荷的清凉气息在殿内蔓延开来。
眼下年世兰和孟子语都排了嫌疑,安陵容是挑起话头的人。自不是她。
那就只剩下孟静娴了。
“倒是可能是她。放风筝的小太监不也是她替熹贵妃抓的。”
皇后睁开眼睛。直接定了孟静娴的嫌疑。
“大约是孟福晋。祺妃妹妹夺她孩儿。她大约是不愿。”
绕了半天安陵容在这里等着年世兰。
“安嫔这就是说都是本宫的错了?”
年世兰毫不客气出质疑。
“祺妃妹妹莫恼。我只是如此推测。妹妹也不必忧心。孟福晋人在宫外。且有身孕想来也不能做更多了。”
她这解释与火上浇油何异?
本是孟静娴的不是,也扯到了年世兰头上。且此事是不是孟静娴的不是还不一定了。
年世兰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欠了修行。水磨功夫,到底比不过安陵容。
强行忍下一口气。
“安嫔说的也是。孩子到底不在本宫肚子里。人家存的什么心思本宫也不能知晓。但孟静娴不偏帮咱们是肯定的了。”
“皇后娘娘。臣妾想了一个法子。叫安嫔挪去碎玉轩。惠妃一死安嫔就占了惠妃的寝宫。我不信熹贵妃不气。我是无用了。就看安嫔你的本事了。”
安陵容摸索着扣上薄荷脑油的盖子。年世兰的举止和她设想不一样。
她应该是在自己说出她惹了孟静娴时,言语羞辱自己。和自己没完没了。惹皇后不高兴。可怎么都没想到。她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安陵容被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