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娘娘,是皇后娘娘生病了吗?”
丹柔窝在懿娘娘怀里,与娘亲一起,在后院架起了炉火煮茶。小手里把玩着秋菊,将菊爪一丝一丝揪下来投入滚水中。
沈明娇与慧妃说话并未刻意回避丹柔,她虽希望丹柔可以纯粹安乐,但在如今险象环生的后宫里,更要明理、知敌友、不愚善。
“丹柔喜欢皇后娘娘吗?”
沈明娇注意到她并未称呼皇后为母后,想起前些日子她见到皇后时的表现,柔声问道。
“不是…”
丹柔向她怀里躲了躲,轻声道:“我害怕。”
沈明娇闻言看向慧妃,见她也是迷惑不解的样子,搂着丹柔安抚道:“娘亲和懿娘娘都在呢,没有人能伤害丹柔的。”
“我落水那天,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用力按着我的头…”
丹柔模仿着做了一个向下按的动作,继续道:“我呛了好多水,就晕过去了。”
“你怎么未和娘亲说这件事?”
慧妃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住,蹲到丹柔面前问道。她只知那日她安排救丹柔的人被人按住,却不知还有这个插曲。
“娘亲也没问呀!”
丹柔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手轻轻摸了摸娘亲的脸安抚。“那日…皇后娘娘来这儿,我看到那个姑姑,才记起来的。”
“没事了,没事了!”
沈明娇拍拍慧妃的手让她安心,将丹柔圈在怀里温和承诺道:“娘亲和懿娘娘都会将坏人赶跑的。”
“正阳宫的天都塌了,您二位在这儿处躲清净也不知带上我!”
贤妃姗姗来迟,倒是满面春风。
“丹柔给贤娘娘请安。”
“乖宝贝!”
贤妃眉欢眼笑受了丹柔的礼,轻轻抚了抚她的额。侧身对着慧妃一福礼,良久未起身,言辞恳切道:“从前冲撞姐姐,虽是情非得已,但到底险些酿成大错,是我的不是,今日给姐姐赔罪了。”
“妹妹起吧!”
慧妃见沈明娇并未出言插手她二人的恩怨,感激一笑。对贤妃道:“妹妹当了娘亲之后,倒是明理许多。”
贤妃微怔,侧目见沈明娇与丹柔亲如母女的样子,心下了然。都是要在一条船上的人,索性将话说清楚,免得日后再被人拿捏着把柄挑拨。
“萧家当日的确有传信与我,要我…”
贤妃看了看丹柔,不言自明。继续与慧妃道:“但今日我用腹中孩子与姐姐起誓,那夜的事,实非我动手!”
慧妃心里明白那晚是怎么回事,加上丹柔方才的话,始作俑者是谁显而易见。她知道贤妃与明娇的交易,听贤妃说完这番话,无非是给双方个台阶下。
“妹妹坐吧!”
慧妃舀了茶给她,轻轻碰盏。
“姐姐不去正阳宫看热闹,来我这做什么?”
沈明娇知道她有话要说,让入画带着丹柔去前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