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言极是!”
浅见钦佩地点了点头。那样的事情虽不曾考虑,但奖励节约和储蓄姑且不论,那也不应该煽动大量浪费,这种所谓的政治,总觉得可疑。 “总之,日本的经济结构不知不觉地变成了这样。不断地干着什么,不能有效地运用资金,立即就透不过气来。可是,那样也是有限度的。消费资料纵然好,但承包商和建设业主从事的巨大工程不会永远继续下去。所以那帮家伙就硬要编造一个活动堰工程。想出一个无中生有的东西。说起建设,可谓耳闻目睹,它的另一半必然是伴随着破坏——沉到湖底的村庄,消灭殆尽的滩涂一一正如你什么时候说的那样,到处是混凝土,日本的原始风貌破坏殆尽。”
就这样暂且说完了?今尾武治将昏花的老眼投向天花板,身子一动也不动。连浅见递过去烟灰缸接住他手上燃尽的长长的烟灰都没有觉。 讲了相当长的一段话,浅见感到老人对贺绘说“想和这个人唠唠嗑”
,不会是别的事情吧?“撤除第十堰恐怕不会停止吧?”
浅见用话试探老人。 “嗯?哎呀……我不那样认为。可是他们一步一步地落实规定的手续,‘先填外护城河后填内护城河’,逐渐使反对势力失去抵抗力。”
武治所说的“他们”
,是指行政当局。“最后也许只剩下提出‘全民公决’这个手段吧。”
老人的口气似乎不期待出现那种情况。无意中说漏了嘴,而在孙女贺绘面前表现得刚强、耿直的今尾老人却在客人面前次示弱。 “如果,”
浅见接着说,“现似乎能动摇活动堰计划根基的不正当行为,情况会生变化吗?”
“哦?……”
武治探询似地瞧着浅见,“既然那样说,肯定是有什么线索吧?或许抓住了行贿受贿的证据?”
“当然有!可是即使有,也不会因此中止建设计划吧!我想,假如有能使建活动堰的必要性产生怀疑的证据……”
“有这种事嘛?”
武治的眼睛闪着光亮。 “噢,有!以前您老人家曾经说过,在所谓的基准数值设定阶段,想要进行不正当的窜改,这就是证据。那种不正当行为在现实中行不通。”
“是吗?还有那样的事情?……可是,浅见君,你为什么……”
老人眉头紧锁,似乎对年轻客人重抱有了兴和疑惑。浅见不予理睬似地说道:“我想,因为原泽聪事件,刑事来过今尾老的府上,是吗?”
“嗯,来了……”
那为了什么?——老人歪着头思考。 “刑事问了什么?”
“唉?没有问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知道原泽这个人吗?事当日在哪里?嗨,那还不是为了确认我当时不在犯罪现场嘛。你有何想法?”
武治轻松地耸了耸肩笑了。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到今尾老家里来进行调查询问?”
“唉呀!这我可不知道!硬要我说,大概因为我是反对活动堰的吧!”
“今尾老曾经见过原泽氏吗?”
“不,不曾见过!但……只知道其姓名。”
武治的言语里,刹那间停顿了一下,虽说是短暂的一瞬,但浅见感到有什么重要隐情。 “那起事件依然与活动堰有关吗?”
武治问。 “嗯,有疑点。事实上,原泽察觉想要窜改活动堰建设计划的基准数值这个阴谋。他活着就后患无穷,结果,被活生生地消灭了。”
“哦,……可是,原泽原来在建设省工作,好像是活动堰建设推进派中的核心人物。”
“过去是这样,现在不过是公司的一员。在因经济不景气、中标竞争白热化的今天,不是光扛着建设省的精英牌子去说说就管用的。”
“那当然,也就是说,抓住了不正当的证据,可以作为中标的武器使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