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的规模不算太大,但按着规矩,也是主君女君与男人们分席而坐,柏太傅和杜家几位女君一桌,时不时还要小酌一杯,屏风相隔的另一边,便是柏乘坐在杜夫郎身边,下人伺候夹菜,他就吃一口,下人无暇管他,他便不动,也不说饿,不给人添一点麻烦。
“怎么这么拘谨,来,伯父给你夹菜。”
杜夫郎说话间就抬手,用筷子挑了挑上桌的一盘菜,挑中其中油腻腻的肥肉来,放入柏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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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灯灯“苦!苦!爹爹,苦的!”
小娃娃吃不下苦味,喊叫间就要大哭,杜夫郎惊得瞪大眼睛,自己夹了一筷子尝尝,旋即一怒,皱着眉侧身斥责下人。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肉一股子糊味,又苦又麻!”
下人们慌忙撤下碟子,低声赔礼道歉:“还请杜夫郎恕罪,这是疱屋做事的人有疏忽,小的马上就去处理!”
这一筷子苦肉让杜夫郎颇为不爽,他刚想再讲些什么,就听见自己的儿子,杜公子放下筷子,十分不悦地开口问话。
“我爹刚刚也给你夹了一筷子的肉,那是苦的,你怎么不说,我妹妹被苦个够呛,这就是你们柏家待我们的礼数么。”
这话说的有些重,柏乘下意识地看一眼屏风,女君们正喝得欢,声音大得完完全全能盖过这一头的小插曲。
他暗自松一口气。
“伯父,我常年喝药,时时尝不出味道,方才没觉肉是糊的,我向您赔不是。”
赶快道歉,息事宁人,这是上策,他不想破坏母亲的好事。
这样的理由,杜夫郎与杜公子皆是没有想到,方才那一点子气顿时就抛到脑后,杜公子倏尔一笑,一改刚才的态度,有些同情又慢悠悠地关心他。
“小小年纪就要喝药喝到味觉出了问题,身子骨这么差,这日子多难熬呐。”
“并不难熬,只是身边照顾我的人很辛苦,多谢您关心。”
“怎么会不难熬呢,小孩不用逞强,放心好了,等我嫁进来,我一定会将柏家管得井井有条,让你这孩子能一直安心养病。”
乖得像是个可随意摆布的娃娃,病得比想象里还要重,被送出京城好些年,不谙世事。
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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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灯灯一声闷响。
杜小女君踉跄着跌倒,摔个四脚朝天。
“哇——!”
顷刻间,屋内爆出小孩的啼哭声,杜夫郎压根没有反应过来,惊得他一跳,脸色顿时煞白,连带着杜公子都吓得丢掉了筷子。
这声响,顿时便惊动了屏风外的女君们,众人慌忙放下酒杯,几步过来察看。
“你是怎么看护孩子的,她怎么就哭成这样!”
杜伯中年得女,当眼珠子疼,见女儿哭,她心疼得眉头直皱,指着杜夫郎就骂。
杜夫郎慌得没了方向,赶忙抱起自己女儿,缓过神来就回头,像是凶狠地恶兽一般瞪着柏乘。
“你怎么敢!我亲眼看着你把她甩出去,你这孩子好生恶毒!”
杜公子也赶紧蹲下,帮着哄自己妹妹:“好宝不哭,不哭。。。”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小孩的哭声震天响,像是要将这偌大的柏府炸开一般。
柏太傅站在那,有些头痛地捏一捏眉心,抬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柏乘强撑着桌角站起来,深吸着气想要上去道歉,启唇欲言,却突然被那小女君哽咽中的叫唤声打断。
“呜呜呜。。。我疼!我就要那个链子!我要!”
她哭得呜呜直叫,简直要背过气去,杜夫郎忙顺着她的话来:“好宝不哭!链子是你的!是你的!爹给你拿!”
柏乘要上前的脚步顿时停住,将双手背在身后护着,那杜夫郎像是搜寻猎物一般回头盯上他。
“快拿来,不过是个小玩意罢了,柏家什么都不缺,把这小物件送与我们又是什么大事!”
柏乘低头呼出一点气,很坚定地摇摇头。
“好了,不闹了,小女君想要的手链,应是我早逝夫郎留下的,我儿子一直带在身上,不可能送人的,小女君,我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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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