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云公子来了。”
正在换药的宁可身体一顿,还是让人把他放进来了。
毕竟从宁可回到宫内,后宫贵人已经来了一茬又一茬,如果不见苏轶云,到时候又得委屈巴巴地说她不喜欢他了。
苏轶云见到宁可后并没有急着行礼,反而一直盯着宁可,看得宁可浑身不自在,微咳了两声。
可能是这声音唤醒了苏轶云,苏轶云行礼解释着:“陛下恕罪。”
“适才观陛下受伤了,心不知道怎么地也开始痛起来了,这才失仪。请陛下责罚。”
宁可想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结果被御医摁住了手:“陛下,还未包扎好。贵人有心疾?”
后一句话是御医对着苏轶云说的。
“未曾。只是陛下受伤感同身受。”
苏轶云说这话时眼眸一直看着宁可,就像是错开了一个眼神,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宁可尴尬地移开视线,忙地开口:“无妨。起来吧。”
苏轶云定定地看着宁可受伤的手,似是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站在一旁也不吭声。
没过一会儿,御医已经包扎好了,见有贵人在此也只是叮嘱了两句就先告辞了。
乔宛风和步采菱去了地牢还没回来。
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另外一个方向还有埋伏,一只暗镖直接射向了刺客,饶是乔宛风反应快,但是也只是让暗镖偏了一些擦着刺客的肩膀过去。
尽管刺客的肩膀只是受了一点伤,但是毒性蔓延极快,步采菱利用几个穴道也只是暂时延缓毒性作。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回宫中,让御医马上去救治刺客,这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治好。
程桑经过今日这一遭倒是变得更成熟稳重了,本来想让她去休息一段时日的,但是她不愿意只想跟着宁可。
于是这屋子里除了宁可,程桑也就是刚刚来的苏轶云。
程桑看了宁可和苏轶云一眼,突然开口:“陛下,膳房有给陛下准备安神汤,奴去看看是否好了。”
程桑说完行了个礼就出去了,都没给宁可说话的机会,关键是程桑还体贴地关了下殿门。
这倒是没这个必要。
“陛下。”
苏轶云上前,手指轻轻拂过宁可放在桌案旁的手,语气极其温柔:“痛吗?”
宁可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苏轶云的触碰,假装要去拿水:“小伤,无碍的。”
苏轶云拿着茶杯给宁可倒了一杯水,还用手感受了下温度,这才递到宁可嘴边:“陛下手受伤了,不便拿,还是让我来伺候陛下吧。”
宁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着苏轶云的手猛喝了一口水,结果因为喝太急给呛着了,咳个不停。
苏轶云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在宁可背后轻拍,就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这水还有很多,陛下不必着急。”
宁可想说她不是想喝水,但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难不成解释说她看着苏轶云老觉得不自在?
可能是看宁可好多了,苏轶云再去给杯子续了水:“陛下还喝吗?”
“不,不用了。”
苏轶云也没有强求,把杯子放回桌子上:“陛下今日可吓坏我了”
“没事的,别担心。”
宁可看出苏好像真的有些后怕的样子,只得多安慰两句:“我可是受上苍庇佑的帝王,怎会轻易出事,放心。”
苏轶云:“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