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陛下今日还是睡觉了吧。”
席咺再灌了一口酒,“明日还要上早朝。”
宁可应了一声。
宁可爬上床,回头问道:“你可曾后悔过?”
席咺喝酒的动作一顿:“我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后悔二字。”
宁可醒来的时候席咺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按照侍寝的惯例,有贵人被临幸过之后要赏赐东西。
不过这些东西一般都有管事的安排,这次宁可叫停了程桑的安排。
“陛下是要加些什么东西?”
“嗯。你等等。”
宁可在书房里各处摸索,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
宁可靠在书柜旁,有些疑惑,刚想放弃时,靠在书柜旁的手肘不小心摁到了什么,旁边有个盒子弹了出来。
这个盒子里有不少东西,宁可翻了翻,果然在里边儿找到了两幅画。
“你把这两幅画和赏赐一起给席公子。”
程桑也没多问,应了声就把东西给席咺送去了。
宁可上完朝回来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席咺。
席咺看到宁可,一下子冲了上来抓住宁可的手:“那两幅画是在哪找到的?”
宁可示意程桑先出去。
“在书房里。”
席咺愣了两秒,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她终究还是记得我的啊!”
不知道笑了多久,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席咺跌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宁可蹲下,递了一张手帕给他。
这张手帕也是宁可从那个暗格盒子里找到的。
席咺接过帕子,用手抚摸着帕子上的图案:“这是我绣的,上边绣的是桃花。”
“我以为她早就没有用过了。”
宁可沉默了一瞬才道:“这手帕和画放在一起的。”
席咺握着帕子的手越来越紧,紧到宁可都能看到凸起的骨头。
“你想听最后的故事吗?”
席咺没等宁可回答便自顾自地开始讲述这故事的结局部分。
两人相处的幸福日子仅仅只过了两年,两年后就开始广纳美人,但仅仅是入选储秀宫。
他以为她只是为了应付其他人,后来她来他房间的时间越来越短,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一个月才会来一次。
后来,她连娶了两位夫郎,她日日去那两位夫郎房间。
他想去看看那两位夫郎的模样,可惜的是有一位夫郎的房间他从来未曾靠近过。
因为她说那位夫郎身体柔弱,又喜静,不让别人打扰。
他曾经远远看过一眼,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子,总是爱站在树下呆,时不时地嘴上念着些他听不懂的词。
他想她可能是喜欢有文采的人吧。
另一位夫郎长得也很好,周身气质如神祗般。
他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喜欢的哪种类型,他只能照着他们的模样学习,希望能让她重新看看他。
可惜的是,她见他也是一个月偶尔见一次,有时候还会说他变了。
到底是谁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