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差点把程桑吓着。
“陛下?”
宁可现自己动作过大,又讷讷地坐了回去:“我只是,不想和他们折腾,费心力。”
程桑笑了笑:“民间夫管严的主家也是这么说的。”
“阿桑,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宁可板起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连我都敢取笑了。”
“陛下可要罚吗?”
程桑已经不会被宁可的样子吓到了,还顺着宁可的话接了下去。
宁可想了想:“那就罚你再给我按摩一盏茶的时间!”
“是。”
程桑的按摩技术虽然没有许安清好,但是按着也是挺舒服的,但另一个人的手在身上待太久了,热。
“阿桑别按了吧,热。”
刚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传来,就见程桑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扇子,给她扇着风。
宁可接过扇子:“我自己来吧,你也去休息吧。”
宁可扇着扇子,感觉热气并没有减少,寝殿里的冰块儿作用似乎越来越小了,索性靠在窗边,期望外边儿能有点凉风吹来。
宁可望着黑夜中的星星,和现世界的星星很像,若不是四周的环境,总有一种自己还在现世界的感觉。
不论历史时空如何变迁,星辰总是一层不变的,好像透过这些星辰,就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世界。
宁可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黑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可的意识缓缓地沉了下去,脑袋从窗边滑了下去,被一只手接住了。
苏轶云对着程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宁可的头,让她身体慢慢靠近他的怀里,随即抱起她放在了床上。
苏轶云看着床上明明熟睡但是眉头仍然皱着的人,到底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眉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苏轶云并没有待多久便起身离开了,路过程桑时,递给她一些饰品:“程管事,今日贸然进陛下寝殿之事,还望管事莫告诉陛下。”
程桑并没有收:“陛下明日也会知道的。”
“我明白了。”
苏轶云走到门外撩起衣袍跪了下来。
宁可醒来时就看到程桑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云公子一直在门外跪着。”
宁可啊了一声,衣服都还没穿好便走了出去。
天气热,宁可醒来时天色还未完全亮,已经算是较早了,但是看苏轶云脸色苍白的样子显然也跪了不久了。
“你跪在这里作甚?”
宁可说着就要扶他起来。
苏轶云避开了宁可的搀扶:“我擅闯陛下寝宫,还请陛下责罚。”
宁可生气地把苏轶云拉了起来,把他带进寝殿,看向程桑:“这是怎么回事?”
程桑看了苏轶云一眼才开口道:“昨晚云公子突然求见陛下,我正要来禀报陛下。云公子跟着进来了,见陛下您在窗台睡着了,便把您抱回床上了。”
宁可听着抱回床上这几个字,整个人又开始不自在了。
是要了解事情经过,倒也不必这么详细。
程桑到底给苏轶云留了丝情面,没有说他试图贿赂她的事,只说他自己认识到了错误,所以跪在了门口。
“叫御医来给他看看腿。”
虽然宁可严重怀疑这人有故意的嫌疑,但是人家确实是跪了这么久,也不能说他的不是:“下次可别这么主动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