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腰带宁可至今不会解也不会打,全靠程桑帮忙。
宁可摇头:“你得留在行宫帮我拖一下,希望我能在他们下次朝会前回来吧。”
在行宫里的朝会是五日一次,按照惯例应该到行宫后的第二日就要进行一次朝会,但是河清城的疫症耽误不得,所以宁可才急着在第二日就要带席咺去往河清城。
“可陛下一人去那,着实很危险。”
程桑还是很不放心。
“没事的。”
宁可再安抚了下这两人:“去休息吧,明日我得一大早出,可能还得让你们跟着早起。”
凉山行宫确实比较凉爽,晚间睡觉还有些凉意,不过现在睡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只能闭着眼休息下。
宁可刚闭上眼就感觉身边有什么动静,宁可屏住呼吸身体也不敢动。
正在此时,突然一道拔剑的声音在殿内响了起来:“你若再往前一步,别怪刀剑不长眼。”
是隐卫。
宁可松了一口气,睁眼看向旁边,就看到苏轶云委屈地看着她。
宁可:“???”
“你大半夜地不睡觉来我殿里作甚?”
苏轶云不顾脖子上的剑往前:“行宫夜间凉,陛下该是需要人暖被窝的吧?”
宁可见那剑就要割伤他,忙说了一声:“让他过来。”
隐卫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宁可见隐卫离开了才开口:“吾不需要。”
“云贵人,未经传召擅闯寝宫可知罪?”
宁可见他还要上前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苏轶云撩起衣袍跪了下来:“我认罪,陛下想怎么罚都可以。”
宁可见他真铁了心要在这里呆着,只得叫了程桑进来:“把云公子送回寝殿。”
“是。”
今夜程桑二人未守夜,因为考虑到明日要偷溜出行宫,所以门口也没有安排侍卫,没想到又让这人抓住机会进了寝殿。
“陛下现在当真是如此厌弃我,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苏轶云执着地跪在地上。
“云贵人,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宁可看向他:“若你在后宫一日,那你就得按照后宫规矩来。”
“我懂了,是我没有席公子会伺候人,没他那么活泼。”
宁可:“……”
程桑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又不能强拉着苏轶云离开,几人只得僵在此地。
直到席咺的声音传来:“陛下准备出了?”
“原来席公子在陛下心中的位置这么重要么?连进寝殿都不用通报的。”
席咺看到殿内的场景,只愣了一瞬,瞬间把他的包裹放在角落,还踢了一脚,随即缓缓走上前,靠在宁可身边坐下:“陛下,今日不是让我陪您吗?这云公子在此地是为何意?”
宁可站了起来:“不用管他,给我更衣吧。”
席咺应了一声,然后给了程桑一个眼神,让她来帮忙更衣,自己手上就这个带子拉一下,那个禾穗整理下。
苏轶云面向床跪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