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万万不妥。”
程桑忧心地看着宁可:“夜间本就危险,加上这是郊外,万一出什么事可好?”
程桑在听到宁可想要留下过夜,一直在试图劝说宁可改变这个主意。
宁可没有告诉程桑,他们身边是有隐卫一直暗中保护的,安全问题肯定有保障的。
“云公子,您劝劝陛下呀。”
程桑见劝不动宁可转身去找了在一旁默默站着的苏轶云。
从之前宁可避开苏轶云的动作后,苏轶云一直这幅被人抛弃的模样,站在一旁也不说话,看起来就是委委屈屈的。
苏轶云看了程桑一眼,柔柔道:“陛下都不愿意让我靠近,怎能听我劝呢?”
隔着老远宁可都能闻到这碧螺春的茶香。
这人烹茶的手艺怎么越来越好了呢。
“不会的,陛下就是夫管严,您去劝劝一定可以的。”
程桑这丫头。
宁可深呼吸,表示自己一代皇帝,总不能和个丫头计较。
“夫管严?”
倒是苏轶云听到这话来了兴趣。
程桑偷偷看了宁可一眼,道:“陛下每次都很在意公子您的想法的,您开口陛下一定要改变主意的。”
苏轶云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似乎带着些苦涩:“程管事高抬我了,陛下明明都不愿意见到我了。毕竟宫中那么多贵人,我又不像安公子体贴,不像赫公子活泼……”
“苏轶云,我回去还不行?”
宁可气冲冲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在气谁。
程桑捂着嘴偷笑,还给苏轶云竖了一个大拇指。
苏轶云看着前方似乎气鼓鼓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如果细看,还能看到眼底里满满的宠溺。
“陛下,怎么连等等我也不愿意了。”
宁可刚坐进马车,就听到那道带笑的声音。
“苏轶云,你够了!走不走!”
苏轶云上车,轻轻地按摩着宁可的肩膀:“陛下生气了?”
“我没有。”
宁可死不承认。
难道说气自己没定力,明明已经知道了苏轶云就是这幅茶里茶气的样子,但是也不忍他自己看低自己吗?
苏轶云只是笑,没有说话,手上动作倒是不减,一直给她按摩着。
也只有按摩,这人不会躲着他。
宁可本想直接回宫的,但是风吹开了窗帘。
只一眼就看到了外边儿热闹的集市,卖小吃的,卖花的,来来往往的行人,满是人间烟火气,家突然就不想这么早回去了。
“我们去一间雅舍吧。”
宁可开口。
程桑把马车停到了皇城中最大的一间雅舍。
这马车虽然找的一辆低调些的,但是在识货的人看来也能知道这非富即贵,门前的迎客小二已经主动上前接过缰绳。
“贵客里边儿请。”
宁可点了点头,苏轶云紧贴着宁可,也不怕热,仍然一副娇俏夫郎的模样。
程桑跟在身后两步远,妥帖地扮演着管事的位置。
宁可来得时间比较巧妙。
此时雅舍中正热闹着,今日正是她们的一个诗会。
可能是面临科举考试的原因,在这里找灵感的读书人并不少,这活动参与的人也很多。
小二带着宁可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这是最后一间雅间了,刚好能看到诗会盛况。”
程桑递出一锭银子:“上些好的酒菜。”
小二看到银子笑眯眯:“好勒。贵客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