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会从手臂开始剧烈疼痛,随后扩散到上半身躯体,慢慢地扩散在下肢。”
席咺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说着,宁可几次想上前做点什么但都被步采菱拦住了。
席咺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往下滴,他靠在旁边的桌子角,只狠狠地抓住自己的手,到后来直接双手握拳,也不再碰身上了。
席咺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御医一只手在一旁记录着席咺的反应,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她眼眶也有些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咺手慢慢地松开,神态似乎也放松了些。
宁可眼睛一亮,忙道:“席咺,你现在是不是好很多了?”
席咺虚弱地点了点头。
“应该是麻痹了知觉。”
这句话让所有人高兴的神情僵在脸上,随即席咺摸索着从上边桌子上拿到了一把匕。
“席咺你要做什么?”
宁可说着就冲了上去。
步采菱见状也跟了上去。
她们的度也没比上席咺的度,席咺已经用匕在手臂上割了一刀,因为他刚刚用尽了力气,这一刀不深,但是血也开始涌了出来。
席咺笑着看向宁可:“不痛。”
宁可这才知道他当时说的麻痹了知觉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想试验一下是自己没力气了还是真正的完全没了知觉。
御医取了一点血后马上给席咺进行了包扎,却现无法止血:“疫毒解了,但破坏了身体。”
很快,宁可就明白了什么叫破坏了身体。
血液刚开始还是正常血液,渐渐地变成了血中带着其他的器官残留小东西。
席咺还在慢慢地报着身体的症状,试图让这药的效果更明确清晰。
席咺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需要宁可靠近他嘴边才能听清楚:“谢谢你。”
“席咺。”
宁可叫了他一声,但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了。
御医检查了下席咺的身体:“没有气息了。”
宁可看着席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仿佛身体里没有了任何支撑,宁可想要碰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碰。
步采菱拉了宁可一下。
宁可深呼吸了下,嗓音带着些哭腔,镇定吩咐道:“另一种药物,问问有没有病人愿意试验,如果没有的话我来。”
步采菱等人听着这话神色变得着急起来,但被宁可拦住:“另外把席公子去世的消息传回他家中,其他事宜晚点再说。”
这会儿疫毒更重要,其他的都得再延后一些。
宁可等人拿着另外的药物去了隔离区,但很多人在听说这药并未在人体上试验成功过,都不愿意尝试。
他们跟着隔离区的人一家一户问过去,有的人想要搏一搏,但是家里人一劝还是放弃了。
“姐姐,我可以吃吗?”
宁可他们来到之前的那户只剩下祖孙两人的人家。
宁可蹲在旁边轻声道:“当然可以了,我们汝茵真勇敢!”
老人在一旁道:“能否让老身先试用?”
宁可知道老人的顾虑:“好。”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隔离区的灯笼已经开始亮起来了,步采菱见状去把房间里的烛光也点亮,众人都紧盯着老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