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选、选衣服?”
“嗯。”
闻鹤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明天要和柏生去泡温泉。”
闻父:“…………”
杀了我,就现在。
闻鹤的视线在室内三人上最后扫了一圈,像只孤高又冷傲的鹤一般,准备昂挺胸地去找衣服穿,怎料闻萧突然在底下低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闻鹤一顿:“?”
闻萧自己情感不顺,现在看闻鹤多年铁树开花,更是嫉妒无比,阴阳怪气道:“哥,你还记得你那天怎么说的不?”
闻鹤停下脚步,“什么。”
“你说,”
闻萧惟妙惟肖地在众人面前模仿闻鹤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两个男人之间,的确不该是那种关系’了啦~”
闻母:“…………”
闻父:“…………”
父母的眼神充满复杂地投了过来,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敢说,闻鹤骤然回忆起了,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
一个字不差。
闻鹤:“………………”
他的神情没动,耳根开始泛红了。
闻萧见有效果,又是一阵阴阳:“‘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无非都是演戏而已,也没什么演员是无法替代的’,略略略……”
他话没说完,跟被掐了脖子的野鸡似的卡住了。
因为他看见,闻鹤红着耳根,淡定地从箱子里抽出了一根马鞭。
三秒后。
闻萧:“嘎啊啊啊啊啊!!!!妈救命!!!!救救我!!!!”
闻母:“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
闻萧:“……还念!!你儿子才真的要死了啊!!!嘎啊!!”
闻父煮好的茶最终还是无人理会,只有哈士奇抖着毛毛过去,他望着混乱的场面,微微颤抖地抱住了狗:“只有你懂我……”
下一秒,哈士奇顶着智慧的眼神,把茶掀翻了闻父一裤兜。
闻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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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柏生和闻鹤这对晋小情侣算是开开心心玩了个够本。
山巅的红花树挂上了两人并排的许愿条,缆车坐了十几个来回,打了雪仗拉了雪橇,泡了温泉,哈士奇和萨摩耶也终于见到了面。去寺庙一起拜拜的时候,两家人沉默地看着闻鹤瘫着脸伸手去揉柏生刚跪在蒲团上的膝盖,觉得自己恨不得瞎了:“……”
柏生原本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在看着庙宇中巨大慈悲的佛像,那双无情却有情的眼,他真心实意地点上了几炷香。
感谢这一切。
出寺门时,闻鹤撑伞挡住他头顶的雪花,柏生又忍不住想多了,黏黏糊糊抱着他的腰,用脸蛋在他微凉的衣领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