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冷汗顺着他的额流到了脖子上狠狠道:“不可!”
“箫白榆!”
黑袍人以近乎咆哮的声音怒叫着:“你不杀了上官望舒,你便只有死路一条!为何你要执意他的性命!”
隐脸上带着痛苦之色道:“那你为何不自己把他杀死?非要借我之手?你的目的为何?”
“这不干你的事。”
忽然一把冷剑从正面向上官望舒穿插而来,上官望舒还没反应过来,滚烫的鲜血便溅在他的脸上,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血红,微张了口说不出话来。
“白榆!”
黑袍人咆哮地念着名字,却传不进上官望舒的耳朵里,只因眼前的血红,是那一身飘在空中的红袍。
上官子明握剑的手颤抖着,脸上浮着惊恐,冷剑插进了隐的胸口。隐狠狠地把剑拔出后向前横€€,从上官子明的脖子划过,鲜血再次喷射,上官子明便倒在了地上,出重重的声音。
上官望舒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颤着嘴唇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上官子明喃喃道:“皇兄……。”
黑袍人的气息又在他的身旁出现,只见黑袍人扶着隐的身体狠声道:“你疯了吗!你知道诛心意味着什么吗!”
他又狠狠地看着上官望舒道:“你为何不死!你为何不死!”
他拾起了地上的血剑,猛然地向上官望舒刺去,却像有一道看不见的气息把他的剑挡下,让他的剑尖分毫未进。
他把剑狠狠地向外甩去,搂着软靠在自己身上的隐,目光看着倒在地上的上官子明,那仅露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像是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按在隐的胸口,向他输着灵力,修复着他的伤口,咬着牙道:“幸好偏了一点,不完全诛心,还来得及!”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隐回复了气息出了一丝轻咳,那抿紧嘴唇的黑袍人嘴角缓缓地放了下来。
隐半睁着眼看着那白色面具,轻声道:“你身上的气味,很奇怪……像是……。”
“不要说。”
黑袍人从腰间抽出长剑,在手臂上划破了一道血口,递到了隐的唇边道:“喝。”
“……为何?。”
“你的气息渐弱,不喝血,自愈能力便动不了,先喝上,我带你回鬼界。”
隐没有说话,微张了口,嘴唇附上了那流血之处,吸着从那里流出的鲜血。
上官望舒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不敢再看向倒地的上官子明,悲痛之色浮在脸上。若上官子明方才不是想偷袭自己,他根本不会被隐反杀,此刻他心里的悲痛,也分不出是对上官子明的杀意悲痛,还是上官子明身死而悲痛。
他把目光放在了方才以身挡剑的隐身上,又把目光投向黑袍人身上道:“隐会死吗?”
黑袍人轻呼了一口气道:“不会。”
上官望舒沉默地看着吸着鲜血的隐道:“谢谢你,隐。”
隐离开了那道血口,€€过嘴边的鲜血轻声道:“血契在,我便是身死,也会把你救下,不该谢。”
他把手放在胸口道,以一种淡然声音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