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五厉声喝道:“阴谋诡计,跟你谈什么江湖道义?”
罗飞大声耻笑道:“兵不厌诈,妄你们在江湖立名十余年,不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么?”
“少说废话,这次我定替三位哥哥讨回颜面,你亮招吧!”
那玉五剑中的老五“呛啷”
一声,怒不可遏的拔出手中之剑,其余四人不见有何动作。
大药葫为这弟弟担惊受怕也有些时日了,以前没有在眼前见过,现在就在他眼前,怎能不动容,立刻就要急步上前拉扯罗飞,但罗飞话已至此怎能退怯,不顾大药葫的阻拦,将自己的匕又掏了出来,在手中挽了一个花,绿幽幽的匕上,显然是新涂了一层剧毒,罗飞严阵以待,小声对大药葫道:“大哥,这事你莫管,你与柴兴隆他们退下就好,量他们看在秦家兄妹的面子上,也不会伤及你们,我与那三人也算有一些“梁子”
了,不动手,是躲不过去的。”
大药葫小声气道:“现在别意气用事啊,要是有转机呢?”
“若是断魂客没走,转机就有了,可是现在断魂客没在,林苦海又内伤加身,依小弟看,根本就没有任何转机了。”
两人正谈着话,忽然又一连串的大笑声传来,罗飞这边的人犹如惊弓之鸟般,脸色难看的向北方看去。
那玉五剑五人也是惊的连忙回头看,只见十几个手持兵刃的人,缓缓向着这边靠近,不知是敌是友,不由得五人立即将手中长剑齐齐的拔了出来,冷眼对视。
那十几个为之人是名肩扛利斧,身高八尺有余,高大威猛,一个宽阔的大脑门,头稀疏,笑的瓮声瓮气,只见他经过玉五剑时看了一眼马上的五人,也不说话,又两眼放光的盯着林苦海那群人,瓮声瓮气的大声问道:“你们谁是洛阳做下血案的人?”
林苦海闻言,立即感觉心如寒冰,知道这些人也是为了自己而来,看今天这阵势自己必死无疑了,林苦海见大药葫早已面无血色,罗飞也眉头紧皱着吞咽口水,不知如何下台,林苦海苦笑道:“唉!罗兄,不必为在下引火烧身了,今日一劫,在所难免了。”
说完缓身回到桌前,端起大酒坛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引一阵咳嗽,柴如意眼里担忧之色更浓,知道林苦海要做强弩之末,果然听林苦海朗声大笑道:“临死喝个痛快,醉了,也就不痛了,柴姑娘,在下对你不住……”
柴如意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悲痛,眼泪立即就涌了出来,她从背后轻轻将林苦海抱住,轻声道:“一切因果,都是因我们而起,若不是你救我们脱离红楼,就不会有洛阳求药之祸,你本是英雄年少,行侠仗义,却将落得个身异处,你若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了。”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不已,柴兴隆更是不知道姐姐是不是犯了迷糊,居然有了殉情之念,连忙喊道:“姐,你……”
林苦海初次被柴如意环住腰,不禁虎躯一震,心中满满都是感动
柴如意用脸贴着林苦海的背部闭着眼,轻声打断柴兴隆:“小兴,姐姐心中已有归属,你也长大了,今后一定要听匡老的话,不要任性妄为,带领这些姐姐们好好生活,知道了么?”
林苦海又是一震,这所谓的归属可是指的自己?心中更是一暖,小声劝道:“柴姑娘,在下何德何能,得你青睐?”
柴如意眼含笑意的轻轻将林苦海身子转向自己,柔声问道:“莫不是你嫌弃我曾入红楼之身?”
林苦海怔在原地,眼睛也开始躲闪起柴如意那双紧盯自己的眼眸,柴如意再次说道:“莫非你真的不愿与我在一起?不愿我与你共赴黄泉?”
林苦海缓缓摇头,眼里有些许不忍道:“这件事本身就是在下鲁莽惹下的祸,与你无关啊,你又何必丢条性命?”
柴如意刚想说话,却被那扛利斧之人瓮声瓮气的打断道:“你们有完没完?遗言也说的差不多了吧?”
林苦海轻轻将柴如意推到一边,让柴兴隆看着,在柴兴隆耳边耳语了一番,看到柴兴隆重重的点了下头,才放下心来,柴如意见林苦海不知对柴兴隆说了些什么,林苦海只是盯着柴如意看了一眼,就义无反顾的提枪向那些人走去,柴如意哭喊道:“不要!”
正要急步上去追赶,但整个肩部已经被柴兴隆给拦住,柴兴隆急得劝道:“姐,你听我说……”
林苦海仿佛已将身后之事忘却,专注的盯着那两波要自己命的人,经过罗飞与大药葫身边时,开口道:“罗兄,你们退下吧,死我一个就行,还望以后多多照顾柴姑娘她们!”
罗飞眉头皱的更紧,大药葫连忙点头拉着罗飞后退,嘴里一边说道:“林少侠,你放心吧,她们不会有事的。”
林苦海轻轻点头,也不再言语,距离那两拨人十米开外时,停下脚步,咬着牙将银枪单手举起一指前方,喝道:“你们,谁先来?爷爷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