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人群中的各种夸赞,林不悟与林不谋脸上笑意浓烈,谁又能拒绝被夸赞时的荣耀,只是他们又想到以后要被禁武,心中十分压抑,他更加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以后林家又该怎么办。
只见林兴堂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林家枪法被得到认可,他的内心也是十分优越,可惜柴家的血案,他永远不会妥协,他看了一眼那柴家姐弟一眼,心中感到万分愧疚。
李不白淡淡道:“出招吧,今日一战,李某必定会全力以赴。”
“嘿嘿,你最好将看家本事使出来,因为今日可是生死之战。”
林不邪将手中铁枪舞的密不透风,心里想着若是能打败李不白,说不定父亲会改变主意。
李不白也不多言,手中乘风向下一劈,一道剑气呼啸而出,只不过在空中确实被千万滴雨水一阻,威力大减,林不邪大笑道:“哈哈,就这剑气,岂能伤我分毫?李不白,你的大限到了。”
说完用铁枪震散那道剑气,当即用枪一指,又一道粗一点的水箭从枪尖迸射而出。
李不白立即运气醉游八方,不过身上已被雨水淋湿,行动起来非常的不便,连引以为傲的身法,都被拖拉了一半,李不白心中十分急切,暗道:“这天气真不是什么好天气!”
等李不白堪堪躲过致命一击,却见林不邪已经冲到自己身前,当下心惊不已,刚想再换身法躲开,却已经来不及,只见林不邪的铁枪直接砸在了自己腰部,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之声让他心中暗叫命苦。
这声音也传到柴兴隆耳朵里,当即吓得柴兴隆用力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李不白虽说吃了亏,但他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一脚踢在那枪身身上,忍着腰部剧痛飞射了出去。
林不邪也不急于追赶,他心中所想的就是,让李不白一身的惊世本事,全都使出来,让人们看看他的强实力,然后自己再亲手打败他,这种威慑更加让人能够清楚的记住林家枪法的厉害。
李不白捂着腰部,喘着粗气,乘风剑湿滑,更是让他握剑之手不适。
林不邪大笑道:“怎么?这就不行了?你可真让我失望,我的枪法,还没有完全展示出来,你可要努努力啊。”
李不白淡淡道:“还真是小看了你了,哼,不过想要我的命,没那麽简单。”
林不邪肃然道:“好,很好,我可不想就这么简单将你打败,看招。”
一杆铁枪更是出两条水龙向着李不白轰然冲去,李不白当即立断,三道剑气立即挥出,其中两道直接与两条水龙在空中生了冲撞,可是令他震惊的是,那两条水龙虽说冲势被阻,但是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水龙被剑气撕成了两半,瞬间四条水龙还是向着李不白冲了过来。
但是林不邪也不敢犹豫,因为对方还有一道剑气向着自己面门劈来,当即将内力外放,用枪尖挡住了那道剑气,一声叮当的碰撞之声,震得他虎口麻,但是却仍然毫无损,人群中的惊呼更加大了,纷纷大声夸赞道:“了不起的枪法,真是神乎其技啊,林家真是太了不起了。”
李不白哪敢迟疑,若是被这四条水龙给轰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向后弯腰,堪堪躲了过去。
看台上的张途抹着脸上的雨水,苦笑道:“真是不得了。”
那李不白的剑法他虽没见到过,但看那陈章都拿他没法,料定此人身手不简单,可如今看到这林不邪的枪法,更是让他觉得这世间是否有仙人。
当然了,此时陈章心里更是又惊又喜,被李不白震慑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见林家老大来后直接压制的李不白只有躲闪的份,他心里怎能不高兴,当即抚掌笑道:“赵传声果然没看错人,锦衣卫有这种高手,不可不妨啊。”
管家小声道:“老爷,那赵指挥使可是精明的很,如今雷老离开了,我们该怎么应付?”
陈章也是一阵苦恼,表情犹豫道:“算了,先低调做人吧,等姓赵的自己将自己作死,岂不更好?”
管家点头道:“听说王公公可是最近对他颇有微词,说不准哪天……”
陈章瞪其一眼说道:“咱们心里知道就好,好几任的指挥使,最后不都是被皇帝亲手给处决了?想想都是为人臣子的,免不得背些黑锅给世人看。”
管家笑道:“咱们明哲保身就好。”
陈章点头道:“以后我在朝堂上,肯定要蛰伏许久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我可不想比那赵传声先死。”
林苦海见李不白似乎有些不敌林不邪的铁枪,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林家枪法在雷雨天气里会有这种惊世之力,他再将眼睛看向远处的爷爷林兴堂,只见对方居然没有丝毫惊讶之色,不免自言自语道:“难道这种秘密,长辈们都知道?”
柴如意一脸担忧之色,他看向场中的李不白处于劣势,当即就想喊停,她是不愿意为了自己柴家的事,将祸端引给李不白,毕竟这李不白可是一直照顾他们姐弟与林苦海,他对着场中刚想大喊住手。
谁知林苦海提醒道:“如意,不可扰乱场中对决,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两人都已经无法再停手了,今日必须死一个了,才算为止。”
柴如意不明白这男人之间,这江湖之事,究竟为什么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她苦涩的一笑道:“难道,这世间胜负真的那么重要吗?做了第一,又如何?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习武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武功再高又有何用,还没有一个普通人平平凡凡的活一辈子来的安静。”
林苦海被说的低下了头,是啊,怎样都是过一生,死后的事,自己又不知道,管那名声好坏,第一第二又有什么好神奇的,当即苦笑道:“也许都想将自己的姓名传到后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