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伦敦人娱乐场到威尼斯人娱乐场,得上到二楼穿过四季名店再穿过过街走廊,下楼进入威尼斯赌场。
麻辣隔壁,老子的脚又开始隐隐作痛,这他妈是来受罪来的嘛!
澳门应该把各个赌场用电梯链接起来,搞个赌客专用通道啊!什么鸡毛澳门服务!一点也不人性化。
等我满头大汗找到账房,再把筹码换成港币,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六分钟。
这特么再走到伦敦人赌场黄花菜也凉了。
我还记得那张赌台的牌路,二庄二闲三庄二闲一庄,这特么打庄应该稳赢的啊,来这么一出,不然已经1o万变2o万了,不过2o万再砸到庄上吗?二庄二闲三庄二闲二庄,那跟着路应该还出个三庄,不过也有可能变二庄二闲的路子,也可能后面变成单跳了。那就停一手,看他出什么再决定押哪。
这么一想内心又火热起来,妈的得继续赶回去。
起码我得看看这条路到底开出了个啥玩意。
这是一种执念,其实已经于事无补了。
勇气只在霎那间,这么一折腾,早已没了刚才孤注一掷的心气神了。
但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朝着伦敦人赌场走去,只是心中一片荒凉感。
这他妈是来澳门跑步来的嘛!
走到过街走廊,在接近伦敦装饰地铁的位置,何友军来电话了。
“还睡?起床准备下楼战斗!”
“战斗个鸡毛!老子累瘫了。”
“日,你叫鸡了啊?尼玛吃独食啊!”
“滚,老子打你电话你不接,下楼准备孤军奋战一把,老子用威尼斯人的筹码干伦敦人的赌场,给伦敦人赶走了……”
“……你是人才!”
…………
我给他挂了,越说越心烦。我想说我看到了一条好路,99%的机会会出庄,筹码都压上去了,结果给人赶走了,他得说我傻逼了。
心脏咚咚咚的跳,刚才一阵急走,后背汗都出来了。
过街走廊二边有开着的小门外面有小阳台,供游客拍照的。我顺着几个美女走了出去,趴着墙边吹了吹风,妈的,外面一阵热浪比里面还热,又钻了进来。
头脑却冷静了下来,心里思索着,这还有赌下去的必要吗?
刚才推十万,手抖的厉害!潜意识里面已经知道自己缺少赌胆。没有那种跟张铁柱一样不屑一顾无所吊谓的气势。
但是就这么停战,千里迢迢来澳门的意义是啥?来澳门见识见识繁华?观光旅游?别逗了!
一咬牙一狠,反正特么就1o万块,还是张铁柱打赏的,我的1o万额度早特么输完了,这个输掉也就输掉了,赢了我还能还给他。人死屌朝天!去他妈的,不赌,来澳门干嘛?
这样一想又是斗志昂扬。
进入赌场的时候,我没有再去特意寻那一张赌桌,而是去账房换好筹码后,漫无目的地在赌场乱转,寻找合眼缘的牌路。转着转着却不由自主的转到了那一桌。
桌面上的牌路已经开出了很长一截,要不是认出荷官,不仔细看路根本看不出刚才的路了。
但是我站在赌桌前仔细辩认复盘,反推到我离开时的路,上面显示着二庄二闲三庄二闲一庄,后面又是一个庄,妈的,果然如此,内心一阵疼痛,像破了个洞,里面直灌冷风。
庄后面又开庄,路子是这样的,二庄二闲三庄二闲三庄闲庄庄庄闲闲庄闲庄闲,越看越心凉,跟我预想的一样的路,这要打下去,何止是一百六十万,起码赢六百一十万也不在话下了。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心里想着莫急莫急,更好的还在路上,又想到一句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内心一阵烦躁。
干脆丢了一个一万的筹码拍在庄上。我也理不清我的想法了,就是热血上涌,按赌徒的话说,上头了。
荷官挥手示意我就坐,我摆了摆手:“牌吧!”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荷官从牌靴中抽出牌,闲牌庄牌闲牌,开闲牌开庄牌,收走筹码。头脑中一片空白,眼睛随着荷官的手在转动,心里却是千头万绪各种念头,入眼却不入心。
看着荷官收走筹码,我转身离开了赌桌,找了个吸烟室,抽了一根烟平复心情。
这一万就似扔在水里,连浪花都没激起一点,就这么静静的沉入海底。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就压上去了一万,输了也没有多少惋惜,相比于可能到手的一百多万阴差阳错鬼使神差的这么一折腾,鸡飞蛋打之后,这一万的损失压根没有惋惜感。
靠在墙壁上从门上的玻璃口能看到赌场的大厅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时不时的有公啊顶啊吹啊的叫喊声传来。
我的心里却是寂静无声。
这他妈叫什么事?
兴冲冲跑下楼,遇到这种乌龙事件,当时怎么也没想到筹码的问题错失一条翻身路。
但是遇到了多多少少觉得一阵晦气。按道理应该回房间休息算了!或者拿上剩下的九万喊上何友军去体验花花世界,再享受一下美食,也是爽歪歪的一件事。
但是内心的不甘心,对这些入眼即是金钱筹码港币钞票的欲望,财帛动人心,金钱迷人眼,我已经陷入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