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道:“不急。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跟我计较钱不钱的?”
“可是……”
李子谦道:“你要是觉得亏欠,可以分期付款,三十年还完了,就可以慢慢还了。”
陈友谅摇摇头道:“不必。”
他低声道:“我爹爹是南京户部主事陈玉林。咱们两家的交情深厚,不存在借高利贷一说。我也不缺银子!”
“呃……”
李子谦无奈地挠了挠头,心道:这哥们太讲究感情了。
……
陈友谅是一个很讲规矩的人。当天下午,他送了五千贯钱给李子谦。
李子谦接过钱之后,立刻安排人,把钱送到盐课衙门。
“大人,您看,这里有四百两银票,另外还有二千九百贯铜钱。”
李子谦指着账本,道:“您看,剩下的钱是不是可以分批支取。每次三百贯钱?”
周广平点头道:“这笔银钱可以从盐税里扣除。记住,你的职责是审讯田见秀!不论死活,只要抓到人了,就算你的大功劳。本官会在皇爷爷那边替你请功的!”
“哎!”
李子谦兴奋的点了点头。
周广平笑道:“这次的功劳你可别忘了,本官也要沾光的。”
李子谦道:“下官怎敢忘记大人的恩德?这次的功劳肯定少不了大人的份额。”
周广平闻言露出喜悦的神色,道:“好!好好干。”
“是!”
……
李子谦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前往田见秀租赁的院落,却见到那里已经被封锁起来,里面的奴仆和丫鬟都被驱逐,唯独留下了两个男丁在守门。
这是典型的严刑拷打,因为那些丫鬟都吓尿裤子了。
其实这样很容易找到证据。
这些丫鬟被捆绑起来,身上、脖子上、手脚全是淤痕。
李子谦问了一圈,得知是一位公子哥,让他们这么干的。而后就带着人来到了刘家豪宅。
此时正值隆冬季节,屋子里阴冷潮湿。
几个家奴看着李子谦,都露出鄙夷之色,其中一个更是讥讽道:“哟呵,新晋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