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是从白若柳他们院子里挖出来的,当时他们也咬过,绝对是货真价实,怎么会突然就被变成假的了?
在陶老太的眼里,定是昨天将夫妻俩叫回来住,被他们给偷了,不然一直放在柜子中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白若柳满眼幸灾乐祸,昨晚才说起这个问题,没想到这是终于知道了。
“生这样的乌龙,钱家还愿意将钱一文给嫁过来?”
疑问道。
陶六婶一脸你又没见识了的眼神看了她两眼,继续道:“钱家看中的可是你们家老四的书生身份,再说了那闺女长成这样,每次来看见你家老四眼睛都转不开了,难不成她还会愿意嫁给别人?就算愿意嫁,又有哪个人敢娶。”
原来钱一文在村子里也这么出名的吗?就连陶六婶都知道这些事情。
那这么说陶家与钱家的婚事还得继续下去,这陶老太是何苦呢,要给儿子找这么个他不喜欢的姑娘。难不成这时代表哥表妹那一套还这么流行嘛。
天色完全擦黑的时候,陶俊生不知从哪里回来,脸上还又添新伤,一瘸一拐的被揍得很惨。
“老九不在,你又叫谁去揍他了?”
昨天回来陶俊生脸上已经差不多好了,今儿是又添新伤,白若柳便以为还是陶不归做的好事。
岂料陶不归也是迷茫道:“我没有找人了。”
那是谁揍的?嫖娼被抓了吗?
陶老太房间的门被推开,又被重重的关上陶家几人全都聚在了那个屋子里,唯独将白若柳夫妻俩排除在外。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陶老太不敢置信的声音从紧闭的屋子里传了出来,随即又被人像是掐断了音,完全消了下去。
白若柳偷偷摸摸走到房屋外头,想要做隔墙的耳,但他们的声音维持有点低,模模糊糊的只听到几个词。
银票、不可能、被打。
实在听不清,还想往里头再凑一点被陶不归轻飘飘地带回了屋子。
“你拉我回来做什么?我还没听完呢。”
“我听清了,可以讲给你听。”
怀里还抱着个在啃手指的平安,平安看见娘亲将手指扯了出来,口水直流,朝着她嘻嘻的笑着,伸出手要她抱。
抱过孩子白若柳皱子眉有些不相信,“你站那么远能听到什么?”
“我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只要我注意听,这点距离还是能够听清的。”
练武竟然还有这种功能,白若柳慕了。
“从钱家回来之后,陶老太让陶俊生拿着银票去镇子上换银子,没想到被现银票是假的,还以为陶俊生是故意使坏,被银庄的人狠揍了一顿。”
白若柳相信他是真的听清了,因为她模模糊糊的就是听见了银票、假的、揍一顿这几个词,经他这么一说是完全连上了。
一天之内连续遭遇两次暴击,也难怪陶老太会这么失态。
不过他们一家人现在都有进步,都生这么大的事情了,居然都还能稳得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白若柳开着房门,弄了章椅子坐在里头,正对着院子,晚风将燥热给吹散,顺便还能观察一下陶家一窝人什么时候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