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他习惯了这张脸,可是他突然把脸靠的这么近,还是让苏星垣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喉结微微动了一下,苏星垣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信你。”
“这还差不多。”
说完,他又把头埋进苏星垣的颈窝,像猫儿般蹭了蹭。
苏星垣下意识抬手给他顺毛,顺着顺着,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过,他为什么说你是他初恋?”
“魏涵有病。”
苏星垣:???
傅程接着说:“双向感情障碍,从大一那会儿开始有的。”
“哦哦哦。”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傅程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然后呢,他用病情威胁你了?”
傅程缓缓抬头,轻笑看着他:“很好奇?”
“非常好奇!”
“亲我一下,我就……”
他还没把话说完,苏星垣就已经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
一脸期待:“快讲吧。”
傅程抬手摸了摸有些湿意的脸颊,嘴角微微扬起。
他伸手帮苏星垣扣好安全带,随后坐回驾驶座,扣好安全带,慢慢启动车子。
“这件事有点复杂,我一点点讲,你就当听个故事。”
车子在繁华的市区穿梭,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不断从身边掠过,快倒退,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傅程的语言,重回二十一年前。
那年,傅程五岁,傅喻三岁。
那天中午,他和傅喻如同往常一样,在屋外的花园旁玩耍。
突然,楼上传来一道惨叫声。
傅程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独自上了楼。
经过母亲房间门口,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鼓足勇气,他推开了那道半掩的门。
敞亮的卧室内,他看到母亲身上插着一把刀,殷红的血液犹如地狱里开出的曼陀罗,安静地在白色的地毯上蔓延,绽放。
母亲,死了。
从那之后,家里变得异常冷清,父亲时常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饭,也不和他们说话。
大约一个月后,父亲也死了。
是半夜从楼上摔下来死的。
父母的相继离世,让偌大的傅家瞬间倾倒,早就觊觎傅家家产的各路亲戚蜂拥而至,欺负傅氏兄弟年幼,抢走了傅氏小半部分家产。
正当他们兄弟不知所措时,魏涵的父母出现了。
他们是傅程母亲的朋友,看傅家兄弟年幼无人照顾,便把兄弟二人接到魏家生活。
几年后,魏家唯一的儿子魏涵对傅程产生了感情,傅程明面拒绝过很多次,但魏涵却毫不在意,且愈战愈勇。
直至傅程十五岁那年,魏涵趁着傅程熟睡,悄悄进了他的房间,脱了衣服坐在傅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