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听后,良久不语,她对自己的身世素来不在意,这回竟然牵扯到杀人案子了。
晚膳摆好,谢蕴将她推向食案,说道:“喜欢吃什么,可以提前说。”
谢昭宁低眉,灯火下,肌肤白得粉妍,她还在想凶杀案的事情。
谢蕴给她摆好碗筷,盛了一碗汤,“饭后半个时辰再喝汤药,路上急,待回家后再请大夫好好看你的伤。”
轻声细语并没有得到谢昭宁的笑容。谢昭宁自顾自喝汤,甚至轻瞥她一眼。
谢蕴碰了冷脸,也不在意,坐下来先喝汤。
用膳时,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屋内寂静,只有两人用膳的声音。
谢家规矩多,两人用膳的姿态都很优雅,寝不言食不语。
用膳结束后,汤药送来,谢昭宁接过来,想都没想,直接一口饮尽。
药味苦涩,在屋里弥漫,谢蕴都闻到了,轻轻蹙眉,少女似乎不在意是不是苦涩,像喝水一般喝完了。
两人就寝,中间照旧隔着一段距离。
谢蕴躺下在谢昭宁的身边,突然开口:“裴暇去京城了,准备今年的会试。”
谢昭宁不在意,如今自己不是谢家的人,至于裴暇,也不再是她的朋友。
就算见面,她们也不会打招呼。
谢昭宁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夜好眠,再清醒的时候,谢昭宁疼得一抽,她坐起身子,却见谢蕴坐在床尾刚给她换药。
谢蕴低眸,侧脸容颜精致,如同一副美好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
谢昭宁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她,伤口隐隐作疼,就像是刀轻轻刮过肌肤。
换过药,谢蕴起身净手,双手在水中轻拂,谢昭宁继而看着那双手,眼中情绪微妙。
“该起身走了。”
谢蕴提醒一声。
擦拭过双手,谢蕴便出了屋子,留谢昭宁一人胡思乱想。
一行人继续赶路,落云与金镶玉两人骑马随行,金镶玉如一阵风般飘过车窗外,下一息,落云狠狠一鞭子抽在她的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撒欢地跑开了,金镶玉怒骂:“落云、你这个女人会遭报应的。”
落云懒得理会,盯着谢相的马车,迟早会惹怒谢相。
金镶玉被赶走了,一行人无风无浪。
晚间在驿馆留宿,白日里赶路,行程缓慢。
半月的路程,极为顺畅,一日间入城,城门突然关了。
金镶玉上前叫门,城门上探出一人,“今日闭城了,你们在外另寻地方落脚。”
“因何故闭城?”
金镶玉大声叫喊。
“赶紧走。”
上方的人没有给出答复,金镶玉回头告诉谢相,“城内怕是出事了。”
谢蕴沉吟一番,果断道:“用相府腰牌催促他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