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适时开口,“他们赵家欺负大姐姐致辞,咱们还忍气吞声的不和离,连老祖宗都看不下去了。”
阮云烟嗤笑一声,“那说不准是因为闹和离才惹的老祖宗不开心了呢!”
阮绵绵看了看灭了烛火的位置,缓了缓才道,“列祖列宗在上,若是觉得大姐姐不该和离,就请收了灵通吧。”
啪嗒!
烛火又熄了一盏!
这下都不用阮绵绵再说什么了,阮家的宗族耆老们非要让阮凌霄和离,拦都拦不住了。
有要上吊的,有要撞柱的,有上去指着赵旭恒鼻子骂的,还有拉着赵知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景国重孝,孝道大过天,这祖宗的预示那更是比天还大,这理由合情合理、无法反驳。
若是赵知州此时再不乐意,那就是逼整个阮家违背祖宗意愿了,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在乡绅和书吏的见证下,俩家签好了和离书,至此,两人终于分道扬镳,再无瓜葛了。
“还请阮兄,将我孙女抱出来,我们好带回赵家。”
赵知州虽然没法左右和离之事,但他却牢牢记得上头给他的交待,只要能将孙女抱回来,将阮家的牵绊握在手里,他扳倒阮家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那是自然,不过我大姐姐的嫁妆可还没搬回来呢,不如等大姐姐嫁妆物归原主,我们再将小外甥女送过去。”
阮绵绵朝着赵赵氏父子淡淡一笑,那笑容中送客的意思格外明显。
“哼,我赵家还能贪图那点子嫁妆不成,莫要再推诿搪塞了,今天我定要将我孙女抱回去。”
阮绵绵指了指赵旭恒,“您不看看您儿子的脸色,再问问他是不是能把我大姐姐的嫁妆完完整整的还回来。”
赵知州回头一看,果然赵旭恒脸色难看,低着头,双眼盯着脚尖,看起来很是局促。
赵知州真想一锤子锤死这个儿子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今日就回去清点嫁妆,明日再来。”
……
翌日傍晚。
赵家将阮凌霄的嫁妆全都抬了回来,却没再提要接回孙女的事。
秦氏本愁苦了一天,见状也是侥幸不已,但是又担心日后再翻出浪花,心里忐忑难耐。
“母亲放心,我可是给白云寺捐了好多香油钱呢。
今日寺里的高僧就去给赵老夫人说依依的命格和赵家相冲,自她出生赵家就各种麻烦事,若还和赵家有一丝丝联系,只怕赵家会抄家灭门,大祸临头。
赵老太太那哭闹的本事,您是见过的,这会我已经让丫鬟把断亲书给大姐姐送过去了。”
阮绵绵替阮凌霄把了脉,情况很不乐观。
大姐姐虽然释放了一些情绪,但应该也是得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
像这样疯的举动放在古代妇人身上,就是一个必死的下场,家族也会将这种妇人当做一枚弃子。
所以阮凌霄生病的事情定不能传出去!
然后又去一旁看了睡熟中的小外甥女,孩子虽然小,今日也是受了惊,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瘪着嘴,眉头深锁,好似下一秒又要害怕的哭出来一般。
阮绵绵安抚的在她红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将手环在她的后背。
不一会,小婴儿感受到了安全感,渐渐的舒展了眉头,踏实的睡了过去。
“三小姐,大夫人她好像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