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嘈杂声,夏侯献睁开双眸,握住阿灵的手让她停下,回头看向她:“你先洗吧,我去去就来。”
“郎君,外面冷,披件袍子。”
“好。”
。。。。
贾充、钟会和马钧三人在门外等候。
马钧见贾充在他二人身后好几个身位,疑惑问道:
“贾,贾,贾府君,你,你,你站那么,远,做,做甚?”
贾充觉得听马钧说话真是费劲,但他没出言讥笑对方,只是调笑道:
“你没听说么,相国好梦中杀人,万一我等扰了相国清梦只恐刀剑无情。”
“公闾要试试孤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夏侯献推门而出,语气听不出是玩笑还是动了真格。
贾充当即肃然,拱手正色道:“臣不敢。”
夏侯献沉着脸看了他一眼,不知贾充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单纯的玩笑。
不过这“性类太祖”
的传闻不胫而走,他倒是?乐见其成。
“进来坐吧。”
这房里有间宽大的前厅,夜深了他也就没有召侍女招待几位,四人就那么围着一张小案跪坐下来。
如今战事已然开启,夏侯献曾对麾下交代,如有军情或是献策可以不分时候、不分场合前来汇报。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钟会率先开口:“车骑将军(王昶)部传来紧急军情,吴军应当是对我襄州军侦查详备,知道襄州军编制以步骑为主。”
“故而吴军凿开夏口西北处汉水的堤坝,淹没了各处道路。云梦泽本就是天然的积塘,如此一来更是严重阻截了我军通路。”
夏侯献听完先是一阵沉默。
今日的吴国远没有到孙皓时代烂到根子里,军中不乏有能征善战之将。
“夏口守将是何人?”
“如情报不错的话,该是朱异。”
“老朋友了。”
夏侯献笑了笑,“孤当年在淮南时就多与这厮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