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完了,连带着他这一脉,都被容妗姒记恨上了,以后难有翻身之日。
瘫坐在太师椅上,须臾像是苍老了十岁。
不单单是五爷,但凡与之作对的人,纷纷偃旗息鼓,生怕惹恼了容妗姒,被她抓住小辫子肆意拿捏。
没有反对的声音,容妗姒双膝跪地,高高托举起掌印,“七位族老,容妗姒斗胆,自荐成为下一任容家家主!”
大族老深深地看着跪在身前,做少妇打扮的容妗姒,内心也是百感交集。
容氏一族在临渊城建城初期,就在这里扎了根,历经十二代,并未出现过女人掌家的局面。
时至今日,在他身为大族老的任期里,竟然有女子自荐成为家主,可谓是开了容氏一族的先河。
“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内,你能挽回容府之前的若有所失,并且盈利我就代表族老们同意你的请求。”
眼见着容妗姒嘴角上扬,刚要露出些许笑意,大族老又板着一张脸敲打道:“你若是完不成任务,就休要再提掌家一事。”
容妗姒敛眸,微垂着头,不难想象,她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的难关。
来自外界的损失她有把握也有信心挽回,却还要分心提防,本该团结一心的族人。
紧了紧手中的掌印,她坚定的道:“必不辜负族老们的期望。”
大族老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好,我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妗姒你起来吧,由你主持接下来的宗族大会。”
“是,大族老。”
容妗姒起身,看着宗祠中各分支的话事人,心知属于她的时代来临了。
在宗祠的容氏宗亲,谁都没有料到,在他们踏进宗祠的一刻,一只雪白的信鸽会搅动一城风雨。
……
6清如往常一样来到医馆,开门坐诊为城中百姓看病。
一身药童打扮的两位小郡主,也如期而至,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只字不提容府宗族大会的事。
师徒三人忙到临近午时,送走最后一位患者,才有时间坐在一起喝杯茶歇一歇。
小郡主亓舒雅依旧十分自律,无论是站还是坐,姿态都是那般端庄优雅。
只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小模样,看的6清直嘬牙花子。
事情都过去两天了,感情这小丫头还没消气。
“舒雅还在生我的气?”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问道。
亓舒雅放下茶盏,侧头看她,抿了抿小嘴一本正经的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