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安虹从沙上惊醒了过来,看到是她妈妈杨淑,她接通了电话。
杨淑有些着急地问道“阿虹,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为难你?”
安虹心一下子变得很柔软,“没有,你相信我,妈,我不会再让自己吃亏的,我很好,过几天我就来找你。”
“孩子好不好,大宝的态度对你有没有变化?你得好好跟孩子沟通沟通,不要给娃留下啥阴影。”
杨淑不放心地交代着。
安虹很心酸,她又不能跟她妈说什么,说了后不过是多了两个跟她一起难过一起伤怀的人罢了。她淡淡的回道“他们都很好,没事的,大宝看到我特别开心,一个劲儿粘着我,小宝还是个小婴儿,啥都不知道,就知道流口水傻笑。没事儿,妈,你啥都不用担心。”
挂断电话后,安虹长长出了一口气,她多希望她编造的话都是真的,她儿子绕怀,只要离婚后带着儿子自己过就好。
一夜未睡,她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的很难受,看了看时间,她刚刚在沙不知不觉睡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办,夏婆子关系最亲近的无非是她大儿子家,很有可能她把孩子丢给她大儿子养了,毕竟她一直对老大家只有一个女儿很不满,曾经就有过让她把小儿子过继给老大家的想法。她得去看看。
安虹去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骑了车朝离徐家庄不远处的钟灵镇赶去,老大家就在那里。
距离不太远,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安虹悄悄的去了孩子的大伯家,她在门口反复踱步,就是没有勇气敲响那扇门。直到那扇门自己打开,孩子的大伯母带着她的儿子大宝和他堂姐出来了,看样子是要送孩子去上学。安虹很惊喜,大宝竟然就是在这里。
她连忙躲到墙壁一侧,她害怕面对熟悉的人,她很想大宝,但一时情怯,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她怕他眨巴着清澈的眼神问她,问她为什么这样子对她的小姑姑,问她为什么抛下他不管不顾。她要怎么解释,一切都是意外,一切都是他爸爸害得。
等他们走后,安虹偷偷的也去了学校,直到所有的学生都进去了学校,铃声响起,校门关闭,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学校操场栅栏外面的公路边。她沉默地坐了很久,久到学校的保安大叔都找了过来,问她是否是要看望孩子,是否需要帮助,安虹摇了摇头。
操场上逐渐有了孩子们的追逐打闹,许是学生们要上体育课了吧。安虹使劲睁着她微微近视的眼睛,想要在一群孩子里面找到她的儿子,终于,她看到了他,他穿着蓝色的短袖体恤,迷彩裤,很帅气,小小的脸蛋带着笑容跟小伙伴在说着什么。
安虹有些开心,也许她的大宝被他大伯一家保护的很好,他不知道他的妈妈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家里面所有生的龌龊,真好。安虹也不愿他小小年纪就没有了该有的童真。
安虹又去了孩子的大伯家,这次她鼓足勇气按响了他们的门铃。开门的是她的大嫂,大嫂刘兰是一个利索泼辣的女子,她一看到竟然是安虹,眼里的震惊可见一斑,她一边吆喝着他的老公徐瑾快出来,一边对安虹说,“你出来了,你不是进监狱了吗,你怎么出来的,你该不会是越狱了吧,这可不行,你可别连累我们家啊”
安虹苦笑着对她解释,“大嫂,你别害怕,是我的表姐为我请了律师,赔了款,我这才被放了出来,我没有越狱。”
刘兰闻言才微微放心,对安虹说,“安虹,那你是来接你儿子的吗?”
安虹斟酌,她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嫂,是他奶奶把孩子送过来的吗?”
……
安虹斟酌,她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大嫂,是他奶奶把孩子送过来的吗?”
安虹话还没有说完,她大伯哥徐瑾便冲了出来,一巴掌扇向她,没有防备的她耳朵轰鸣作响,她本就久病未愈,睡眠不足,紧紧的抓着门框,这才没有倒下。
刘兰连忙拉着她的丈夫,劝解着,“徐瑾,你干嘛,你是要干什么?”
徐瑾怒气冲冲地对安虹说,“安虹,你还有脸来我们家,你对我妹做了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害的我妈进了医院,你怎么这么毒啊?”
安虹没有反驳,只对他说,“虽然我有很多苦衷,但还是对不起。”
徐瑾仍然怒气难当,对安虹横眉冷对,只是没有再对她动手。
他问了安虹同样的话语,是否是来把大宝接走的。
安虹的心情很低落,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她轻轻地问,“大宝是怎么来你们家的,是她奶奶送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