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吗?”
安歌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便是敲系统。
但反常的是,一向有问必答甚至不问反答的系统此刻竟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吗?12o7?”
仍然是没有任何回应,安歌没来得及深究,这幽暗的空间竟然前也开始折叠扭曲起来。
但这次的失重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再睁开双眼时,安歌现自己又回到了房间内。
诡异的安静配合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一切都太过合理,合理到安歌呆呆地坐在床上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哗哗的水流声不时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声。
那是……宁以驰?
安歌朦胧的意识逐渐回笼。
宁以驰不是应该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吗?
只是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特殊的开关一样,安歌不过是刚刚萌生出了这个念头,浑身便如遭重击一般,无力地倒了下去。
而浴室里的宁以驰也非常巧合地只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见到安歌倒在床上,宁以驰三步并作两步快地撑在安歌的上方,一手抚上安歌的脸。
“安安,怎么了!”
话音刚落,安歌只感觉面前的宁以驰也重重地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安歌眼冒金星。
安歌双手无力地抬起,又重重地垂下,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安歌用尽全力地拿起身边的手机,拨通了张伯的电话。
“喂,爸,嗯,我已经辞职了。以驰虽然还没有回我的信息,但是不影响我离开远创。”
“……我没有难过。”
“就像你说的。是我违反承诺在先,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没什么要交代的,远创的员工都很优秀,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会做的很好。”
“嗯,三天后我去欧柏林。”
沈清远站在纪之谣的病房旁的露台的落地窗前,一如第一次见纪之谣那般,双眸里藏了太多太多深沉的情绪。
纪之谣总觉得自己太过没有眼力见,总是让她目睹听闻别人的隐私。
就像此刻,即使纪之谣的心中痛得不能自己,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默默转头吧。
“别站在那了,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