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迎上他那双明亮中略带邪恶的双眸。两人互视片刻,她没来由的脸红。虽然是回鹘女子,不似汉人女子那般动辄要做出娇羞之态,但却仍然不由自主的脸红,大概是因为心底一直深爱着他吧!
他笑,“我们又见面了。”
这便是他在洞房之夜所说的话。当他说那句话时,她分明听到语气中的如愿以偿,只是那时她还不明真相,她甚至愚蠢的以为也许他也像她一样一见钟情地爱上了他,不过不久以后,这一切便都破灭了。
半个月后,一个雪霁的夜晚。飞雪独自在灯下缝着一件衣,这是为海如风缝制的。她本不必亲自做这种事情,但自从成为人妇后,她便习惯亲手为海如风缝制第一件衣服。七岁为蝴蝶缝了伤口后,她便开始学习针黹,到了如今技术不太好,也不太差。缝出来的衣服差强人意,海如风从来不嫌弃,安之如饴。
她看看外面的积雪,想起大哥出门在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只剩下大嫂独居闺中,而她又因为婚燕尔的原因,这半月来都不曾去探望。
念头一动,她也不曾与谁说,但离开自己的居所,向大嫂的居处行去。
如风还没有回来,最近他经常迟归,不知是否在外面多有应酬。
她是在城主府中长大的女孩,把男人的花天酒地视做理所应当。虽然是入赘的丈夫,偶尔出去行乐,她也不会介怀。
或者因为冬夜寒冷的原因,奴仆们都不知去向。她也不着人侍候,直到大嫂房外。奇的是,连大嫂的房外都没有一个侍婢。她觉得有些异样,却仍然只怀疑是佣人们偷懒。却忽然听见从大嫂的房内传来奇异的声息。
她错愕,她已经是人妇,这声音听得明白,分明是男女燕好时不由自主出的欢娱之声。可是大哥出门在外,为何大嫂的房内会传来这种声音?
她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是否该走进去。她的心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件事很是不妥。
大嫂的声音自房内传出:“你就不怕那小妮子知道?”
“知道又怎样?她如此爱我,就算知道也一样会忍气吞声。”
她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这声音……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她的夫君海如风。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心乱如麻,为何……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一步步后退,只觉得这夜更加黑暗,暗得她再也看不清这个世界。心里疼痛如绞,一个是她一心深爱的丈夫,另一个是她又敬又爱的大嫂,为什么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只是和随便一个婢女苟合也便罢了,为何会是大嫂?
她转身掩面疾奔,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又该如何面对大嫂。她不过才和他成亲半个月,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人人都说男人的心易变,但半个月的时间是否太快了一点?
回到居处,她无心睡眠,面前的桌上仍然摆着那件缝了一半的衣。为何,他要如此待她?
有人推门进来,她抬头冷漠地看他。
他回来了,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咦?你还没有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还透着说不出的关怀之意,“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等我,睡得太晚了,明天会精神不好。”
她一言不,只是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为何他刚刚做了这事情,还能如此坦然地与她说话?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答,有些惊奇地转头望向她,见她一双幽深的双眸若有所思地落在他的身上。这种目光让他有一丝不祥之感,她可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古怪的眼光看他。
不知为何,在这个小妮子的逼视之下,他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感觉让他十分不快,这些年来,向来都是他让别人手足无措,他还是第一次因一个女子的目光而不安。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他便走过去,揽她入怀。
怀里的身体也是僵硬而冰冷的,似是一个冰雪雕成的人。
他温柔地低头,亲吻着她的嘴唇,喃喃低语:“我的公主,你在生什么气?”
他的手不安份地滑入她的衣襟,她却一下子捉住他的手,使自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字道:“你真肮脏,你怎么可以和大嫂做完那种事情以后,又来找我?”
他错愕,望入她冰冷的眸,她已经知道了吗?
她起身,如同他的身上有细菌一般远远地避开他。“我真想不到你是如此下贱之人。”
她轻声说出来,不过是泄心里的不满,却没想到,这下贱之人四字正是他的心病。
他一生之中最恨的便是别人如此称呼他,只因当他还年幼之时,他不曾有任何力量之时,便有许多人如此称呼他。
他的双眼之中充满血丝,下贱之人,连你也觉得我是下贱之人吗?
他冷笑,“可惜的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却已经是我这下贱之人的妻室。”
他抓紧她的手腕,不带一丝怜惜:“有些事情,容不得你说不,既然你是我的妻子,你便必须依从于我。”
他反手撕下她的衣袂,露出雪白的躯体。她大惊,下意识地想逃避,不愿他刚刚抚摸别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用力挣扎,想要逃开他的掌握。但他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抓着她,却如同一道铁箍,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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