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气氛,程欢勾着裴锦年的手臂,热情的说:“小染啊,我和锦年打算下个月结婚,你和哥也来嘛。”
“不用了,我……”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欢打断:“你们一个是我家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能不来?”
这女人的脸皮永远都这么厚。
顾淮安看似无聊的把手插jin薄染的中,一点一点顺着摸,那姿势****亲昵极了。薄染觉得痒痒的,可是不敢说,只能任他摸着。
裴锦年目光一冷。
顾淮安自然没错过他的眼光,愈加大胆的把唇贴在薄染的耳垂上,轻声慢语:“现在,站起来,把手里的茶全部泼在她脸上。”
薄染一愣,回过头看着他。
对上他凤眼里的玩味,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不假思索的起身,手一翻,一杯滚烫的普洱就泼到了程欢身上。
程欢尖叫着跳了起来。
那一刻,薄染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虽然她坐过牢,出狱后活得像蝼蚁一样,可从小出生的家庭教养,还是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诧异。
可是,却有种酣畅淋漓的爽快。
顾淮安看着程欢满身茶渍,头湿淋淋的惨样,不加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搂着薄染的脖子在她侧脸上落下一吻:“记住,该出手时就出手。别人都把脸伸过来了,一定要狠狠的打下去。”
裴锦年不认同的看着她,仿佛不相信这是他认识的薄染,一边把餐巾纸不停的递给程欢。
程欢尖叫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就要去掐薄染,把平日里在裴锦年面前装出来的涵养全丢掉了。
顾淮安冷冷一笑,轻易扭住了程欢的胳膊,一拧,程欢的脸上就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
她胳膊快断了。
这时才回头向裴锦年求救:“锦年……”
可是这会儿裴锦年又烦躁又气,俊脸沉在暗影中,冷酷可怕的让程欢再也说不下去。
顾淮安甩下手里的餐巾,叹了口气:“乌烟瘴气的,没胃口了,还是回家你做给我吃吧。”
薄染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呆呆的看着他。
被他斜眸一瞟:“不走?”
连忙跟上去,小碎步下了楼。
隔着望江楼顶楼的包厢窗户,裴锦年看到那一双背影上了车,白色兰博嚣张的离去,一双拳头几乎生生捏碎。
坐在车上,薄染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扭头问他:“去哪?”
他答得干脆:“回家做饭啊。或者你要去市先买点菜?”
薄染无语。
本来他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是该好好谢谢他的,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太……暧ai昧了。
尤其他说“回家”
说的那么顺口,到底是回他家还是她家啊?
她纠结了半天才开口:“我以为刚才你只是为了演戏随口说说。”
顾淮安侧头瞧了她一眼:“你这是过河拆桥呢?利用完了就想把我甩了?”
“不是……”
她也不知怎么解释,只是本能的觉得应该离他远点。
车厢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