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在一旁,有些讪讪之意,咬着嘴唇,瓮声瓮气地说道,“徐少爷,我家少爷被鞭炮炸得体无完肤,现在还在卧床养伤,真的没法见您!”
徐景昌看了看白玉,一脸不忿的说道,“李佑养伤就养伤,躺在床上而已,为什么不能让我进去见他?”
白玉继续咬着嘴唇,说道,“大夫说了,少爷身上有很多烧伤的地方,需要一个干净的养伤环境,否则会引起感染,所以夫人严禁任何人探视,就连老夫人想看少爷,也被夫人禁止了!”
白玉也不想得罪徐景昌,因为京城双害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徐景昌跟李佑沆瀣一气,臭味相投,逆了徐景昌的意,搞不好徐景昌背后打小报告,白玉就会倒大霉。
但国公夫人下死命令了,谁也不许探视李佑。
因此白玉只能把责任推给袁氏。
徐景昌听了白玉的话,撇了撇嘴,说道,“我跟佑哥情同手足,他受伤了,我都不能探视,这话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徐少爷的心意,奴婢一定传达给少爷!”
白玉抬头看着徐景昌,眼神飘忽不定。
徐景昌见白玉的态度坚决,只能作罢,说道,“你跟佑哥说一下,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他……”
“好的!徐少爷!”
白玉施了一个万福,这是赶人的节奏。
徐景昌转身,郁郁地走出了曹国公府。
九月十一,天蒙蒙亮,德州城外的军营中,响起金鼓声,各军卫的士兵们听到声音后,立即开始整队。
所有军卫的指挥使、指挥同知,听到金鼓声后,立即向点将台跑去,等到了点将台,一群人傻眼了,只有一个小孩站在台上,主将李景隆踪影全无。
“奉平虏大将军令,今日练兵由我操办!”
站在点将台上的李佑,手持李景隆的令牌,对着赶来的一群指挥使、同知说道。
李佑的话刚落音,下面一阵哄笑。
“小屁孩,你毛长齐了没?居然还想练兵……”
“就是啊!我大明没人了吗?曹国公居然让一个小孩练兵……”
“特娘的,真晦气,大清早上的不让人睡个好觉……”
“走了,走了,回营补觉去……”
……
一群将领在台下叽叽喳喳吵了起来。
李佑站在点将台上,脸上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台下的人,也不说话。
就在有人转身想回营时,突然李大亮带着五十多个人冲了出来。
李佑站在台上,用手指着台下的人,开口说道,“这个,这个,那个,旁边的那个,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