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就是邪不压正!
好人,会有好报的!这个信念,在她的心里,是如此的执着和坚定。
沈来辉和罗建明、潘康、夏天,一路悄悄跟随。等到了榆林郡的地界,上官乘风的眼线都不见了,沈来辉这才接近了流放队伍,给了为的官差五十两的银子,请他不要对紫苏他们打打骂骂。
官差得了银钱,态度一下就好多了。而且,他也看得出来,沈来辉几个怕是有武功的,若是得罪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这几个人还会把犯人给抢走。
说真的,打败官差,把紫苏他们抢走,沈来辉也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只是,长公主执意不肯,说如果当真这样做了,这辈子都只能躲躲藏藏,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
再说了,一旦逃跑,梅贵妃必然会出海捕文书,对他们进行全国通缉。这老的老,小的小,伤的伤,说不定逃不了多远,就会被抓住。一旦抓住,就不会是流放了,肯定是要被杀、头的。
这个风险,长公主不敢冒,紫苏也不敢冒。
她一直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的父亲没有死,若是她逃跑了,这辈子跟父亲相见的机会,就会化为乌有!更何况,逃跑成功的几率,最多只有三成。
她不能冒这个险,也不敢冒这个险。
此去西北,路途虽然遥远,也会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病痛,比如追杀。然而,沈来辉、罗建明、潘康,还有夏天,都在她的身边。即便上官乘风派人来追杀,躲过劫难的可能性还是极高的,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这世上的人,比沈来辉武功高强的,就没有几个。以上官知画和上官乘风如今的身份地位来说,应该无法网罗到绝顶高手的,而梅贵妃应该也不会对长公主下杀手。
对于梅贵妃来说,把长公主一家流放去西北做苦力,应该比杀了这家人还要解气。杀了的话,就一了百了;去西北做苦力的话,那就是钝刀子割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长公主难以承受的呢?
所以,尽管沈来辉几次暗示,紫苏都没有接招,反而找了一个机会,低声呵斥沈来辉,要他不得轻举妄动。
走过了榆林郡,来到了城郊的十里亭,这里树林茂盛,随便找一处地方藏起来,就难以被人现。在这地方,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官差应该会同意吧?
沈来辉就塞给领头的官差一百两银子,跟官差提出:“找一个林子密的地方,好好的歇一下,两个受过刑的人必须赶紧上药。另外,等一会儿出的时候,老的小的,还有受伤的,必须是上马车。”
官差不干了:“不行,连我们都是步行的,怎么能让犯人坐马车呢?”
沈来辉连忙赔笑道:“大人,我们还准备了两辆马车,是专门给你们坐的!”
押送的人一共有十个粗大的汉子。五人一辆马车,挤一挤就差不多了。
官差顿时眉开眼笑:“行!不过,年轻的人和没有受伤的,只能步行,不能坐车!不然的话,被人现了,我们都没法交差!”
沈来辉连忙点头:“应该的,谢谢大人了!”
于是,紫苏几个就得以坐在马车上,一路前行。
紧走慢走,天黑时分,众人来到了一个小县城。
沈来辉就跟官差商量:“今天晚上,咱们去住客栈吧,住客栈的银钱来出!各位官爷,一路辛苦了,也好痛快的洗个热水澡,吃几口热饭热菜,喝点小酒,这样可好?”
一听有酒喝,官差们顿时高兴坏了,领头的官差就笑着点头:“这敢情好,就这么办吧!你们大家也可以洗个热水澡,好好的舒坦一下!”
不然的话,一起上路,那从牢房里带来的臭味,都快要把人熏死了。
唉,这些人啊,从锦衣玉食到阶下囚,也真可伶啊!尤其是长公主,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啊,如今竟然也蓬头垢面。这让不认识的人见了,哪里会相信,这就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唉,收了人家的银钱,就做点善事吧!按理说,这犯人在流放的路上,是没有资格洗什么热水澡的。不过,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从这里到西北,少说也还得走一个多月呢。不让犯人好好洗一洗,自己整天跟他们在一起,也是受罪不是?
领头的官差在心里自我安抚了一番。
沈来辉出了二十两的银子,包下了客栈的两个小院落,官差住一个院落,其余的人住一个院落。当然了,官差们自然安排了巡夜的人,防止紫苏他们逃跑。
客栈的伙计送来五桶热水,二夫人一马当先,麻利的抢了两桶,招呼花儿:“走,跟娘去洗澡去!”
一个庭院,配有一个沐浴间。
二夫人的“强盗”
行为,让花儿的脸都羞红了,她一把挣脱二夫人的拉扯:“我等会再洗,先让爷爷奶奶和姥姥先洗!还有,大伯母和紫苏姐姐有伤在身,要留两桶水,让她们好好的清洗一下伤口!”
二夫人刚想要呵斥花儿,却现众人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就连丈夫看她的目光,也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她张了张嘴巴,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江世昌:“花儿说的对,让紫苏的姥姥先洗,然后是爹娘洗,剩余的两桶水,就给大嫂和紫苏清理伤口。其他的人,就再等一等!”
沈来辉就道:“我去给伙计一些银钱,请他帮忙再烧十几桶的热水,保证每一个人都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大家不要争,只要给了客栈银钱,热水一定会管够的!今天,大家就都好好的洗一洗,不要担心没有热水啊!不过,如果我现谁抢水的话,今天她就甭想洗澡了!”
二夫人的脸红成了一块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