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安福小跑着进殿,无比佩服地看了眼萧苒。
君璃办事雷厉风行,旨意快马加鞭往两州而去,同时开仓运粮。
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缓过神来时,认为君璃面临的局势如此被动,那番话不过是吓唬罢了,他们觉得陛下就是披着虎皮的猫。
阮太傅心思深沉,总觉得陛下高深莫测,于是再次让大家凑银子,说是支援仓州和云州,再让十来个大臣轮流在城门口施粥行善。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大臣们骂骂咧咧,心里不服,但心底还是有几分惧意,陛下查户部,说查就查了,万一查到他们头上,太傅和西北王不保他们怎么办?
萧苒早就意识到,天元国并不是穷,而是吸血鬼太多,百姓疾苦,权贵们却富得流油。
消息很快弥漫开来,各种言论也不胫而走。
同时,户部侍郎刘霆因贪赃枉法,失职被打入了大牢,亲眷流放,抄家!
君璃决断之快准狠,令人瞠目结舌。
那些觉得他是披着虎皮的猫的大臣们,脸重重地被打。
新上任的顾侍郎,据说是太后娘家的亲戚,阮太傅装作若无其事,换来换去,依然是他们的人。
御书房
君璃看着桌案上高高堆积的奏折,眉眼间晕染着怒火。
萧苒和安福站在门外,没去打扰。
这时,风隐满眼阴鸷的走来,开口就是质问:“萧苒,是你出的馊主意吧?”
萧苒睨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风隐低斥:“两州饿殍满地,边关将士每日都在节省粮食,现在大动干戈去搞什么水利,劳民伤财,你是要让陛下遗臭万年,成为暴君吗?”
萧苒反唇相讥,声音拔高:“骂名总是有人要背,普通人只看眼前利益,你跟着陛下多年,也如此鼠目寸光吗?”
风隐气急:“现在民间怨声载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样急功近利,只会万劫不复!”
萧苒大声道:“民间?你是指的帝都吧!若是仓州和云州怨声载道,你再来指责,再说,你听到过一句话吗?功在当代利在春秋!何况陛下能让利也在当代,为何不做?”
风隐仍然不退让:“你强词夺理!两州干旱已持续一年半,滴雨未降,现在去挖渠,不是让人笑话吗?”
萧苒扔了个白眼,沉默。
求雨是她从仙界带来法术,他人并不知情,有此想法也是正常。
不过,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没话说了?”
萧苒深吸一口气:“风隐,能等敌人攻城了再练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