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隐他们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有了接近二十万两银子,理应是高兴之事。
但他们都清楚,陛下气的是什么。
陛下继位时,国库就空虚,南北边境战事不断,各地灾害又频,陛下不忍增加百姓负担,还减免赋税。
当年先帝最看重最信任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中饱私囊,吃里扒外,甩给陛下一个烂摊子。
安福也是心惊不已啊。
听萧苒说,大臣们心思深沉,多有顾虑,平时都会藏着掖着,豪赌的都是些纨绔公子世子千金,是他们中间不争气的儿女。
恐怕有些官员回家后已被气得吐血。
君璃好半晌才收了暴戾之气,凉寒地说:“退下吧,萧苒留下。”
安福应声退下,还特意将门轻轻带上。
寝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萧苒瞥了眼那堆银钱:“生气归生气,有钱总是好事,平日里他们都是铁公鸡,一赌博就原形毕露了。”
君璃抬手,如玉的指腹按压眉心:“这种腐败奢靡之风,朕是该好好整治了。”
萧苒在他身旁坐下,淡淡地说:“必要时杀鸡儆猴,关键还是得抽丝剥茧,有些人已经烂到了骨子里,若是太激进,容易狗急跳墙,内部如果大乱了,北漠就会率大军南下,楚冥此行的目的之一,便是想摸清局势。”
君璃轻声:“你懂得倒是很多,说得也有道理。”
她眉眼微弯:“我活了那么久也不是白活的,人家若是实力真强大到令人畏惧,为何迟迟不进攻?其实陛下也清楚,在我面前没必要装。”
君璃极浅地勾唇:“就你聪明,现在朕又多了个纵容下属的名声。”
她笑了两声,没心没肺地说:“小暴君何必在意多那么一条?我这一搅和,很多人都坐立难安了,一举多得。”
“小暴君?”
他脸色微沉,直直地看她。
萧苒连忙讨好,语气放柔:“论年纪论辈分,你确实比我小太多,叫祖奶奶都不过分。”
君璃嘴角一抽:“别跟朕扯这些没用的,出去领罚吧,很多人都还看着呢。”
“不行,我还得吸阳气。”
萧苒赖着不走,手已经握住他的。
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实则带着浓浓的撩拨。
她心如止水。
他心尖微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