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苏后半句没有说出来的话,在场的几人皆心知肚明。
宁楚鼎闭上眼睛,心中有些苦涩,她知道巴雅拉氏不甘心,也知道巴雅拉氏会有小动作,可她没有想到巴雅拉氏的心竟这么狠,想置她于死地。
她好歹也是钮祜禄家的女儿,如今也成了继后,她实在想不通她若是死了,这钮祜禄家的荣耀要由谁……
不对!
思及此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宁楚鼎迅抓住了,她知道为什么巴雅拉氏会给她下毒了!
因为巴雅拉氏掌控不住她,只要她死了钮祜禄家就可以再送个女儿进宫,不说皇后最起码能和佟佳·静翕一样坐到贵妃的位子!
尼楚贺已经被赐婚了,如今正在家中备嫁,钮祜禄家也不止她和尼楚贺两个女儿,她阿玛还有其他妾室所生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宁楚鼎看着眼前那被浸了玄明粉的家书,咬牙切齿道。
“娘娘,切勿动怒。”
祝辞小心提醒着。
宁楚鼎也想不动怒,可知道真相之后她要如何忍着不动怒?
在心中默念了几句清心咒,宁楚鼎这才觉得心平气和了些,“本宫且问你,这两者需要在一起才能让人病着,若是独独有月见草是否也会让人身子不适?”
祝辞低头回话,“月见草只要不放在屋内就无大碍,娘娘之所以中招是因为您宫内有月见草的缘故,加之这信上被人用玄明粉浸泡过。娘娘无需担心,太子和大公主只要没有接触过这些信,就没有什么问题。”
宁楚鼎在心里想着:祝辞果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话虽如此说,不过本宫还是不放心,回头你去给令宜和保成请个平安脉。“宁楚鼎吩咐着。
说罢她又看向伊苏,“待会儿便放出消息,就按照祝辞说的,本宫感染风寒,一直不见好,如今连床也下不了,十分严重。”
伊苏郑重地点头,“奴婢明白。主子,若是贵妃娘娘她们要来侍疾,奴婢应该怎么做?”
伊苏这话问得也没有错,中宫皇后病着身为后宫嫔妃自然是要来侍疾的,宁楚鼎想了想说:“皇上的万寿节就快到了,本宫如今病着这些事情也没有办法操持,让贵妃先替本宫管着后宫的事情,安嫔、惠嫔从旁协助。”
“祝辞,你记得做两份记档,一份放在太医院,上边的内容你应该知道写什么;另一份放在本宫这里,彼此心中都有数些。”
“娘娘放心,微臣省的,那微臣这就去乾清宫和皇上回禀此事。”
祝辞起身告退。
“将这些信想办法烧了,至于宫里的那些花草,尤其是月见草随便寻个借口想办法除了。”
宁楚鼎看着西兰吩咐着。
几人面色凝重,不过对于宁楚鼎的吩咐她们都有在听,吩咐完这些事情宁楚鼎便直接上床休息,这病了就要有病了的样子。
祝辞已经去乾清宫回话了,翟嬷嬷去了慈宁宫和太皇太后回禀此事,伊苏则按照吩咐直接去了佟佳贵妃的承乾宫,西兰在忙着解决信和花草的事情,玳瑁姑姑正在想办法给宁楚鼎的脸上抹些东西,看起来病得更真实一些。
不消两刻钟的功夫,整个紫禁城都知道皇后娘娘感染风寒病情加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