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哥哥!”
但是,凤弦月立马拉着了他的手指头。
凤云墨一顿。“月儿,还有什么事?”
“哥哥,你别伤心好不好?”
咬咬唇,凤弦月被泪水洗得水亮水亮的眸子看着他,“我喜欢无尘,可我如果你真不同意,那我、我就……”
“算了吧!”
凤云墨摇头,终是彻底妥协了,“你想嫁福王,那就福王吧!若是改了逸王,你下半辈子都不会快乐,我又从何快乐起?大不了,我现在更努力点,争取在太后离世之前便站稳脚跟,做你最坚实的后盾,让他们谁都不敢动你分毫。”
“哥哥!”
闻言,凤弦月大为感动,连忙一把抱住他:“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
凤云墨苦笑着拍拍她的头:“你啊,越来越贼了!”
凤弦月吐吐舌头,悄悄用他的儒衫擦擦眼泪。
傻子,我可是把我这边搞定了。你在京城,可也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搞定啊!
大年三十过后,便迎来了新年。
而在新年伊始,就是各家各户互相拜年、吃春酒的时候。
身为北城新任县太爷,也算是北城上下最大的官儿,从初二开始,凤云墨便忙得不可开交。
又是受邀前往镇上富户家中拜年吃酒,自家又要大摆筵席请客。
虽然外面依然是冰天雪地,但在这暖暖人情的烘托下,大家的心都暖洋洋的,每个人脸上都喜笑颜开,竟比京城多出许多人情味儿。
身为待字闺中的女儿,凤弦月本来是该出席几家的春酒的,但因为年前被苍龙国掳走一个月的事,四周围流言纷飞,她便干脆称病不出门,每天蹲在家里陪小阿睿玩耍。
最多只凤家摆春酒、王氏忙不过来的时候才出来帮忙招待招待客人。
凤云墨来北城的时间虽短,但做出的建树却是不少,因而深受北城百姓的爱戴。
所以,从初二一直到二月初二,他几乎就没吃过一顿家常饭。
一晃,便到了二月初二这天。
这一日,恰恰便是秦家请客吃春酒的日子。
凤云墨陪着王氏将女客安置好后,便退到厨房,打算检查一下准备的菜品。
忽然,一角有人小声道:“听说了吗?负责巡视咱们这边的张校尉,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病死的呗!我听说啊,他为了救咱们小姐,被苍龙国的黑龙师刺伤了,结果被掳到苍龙国后也一直没有治疗,伤口就慢慢炎感染了。”
“后来,张将军费尽千辛万苦将他救了回来,这才请大夫给他治伤,但是时间已经太晚了。据说刀子拔出来的时候都是黑的!他也一直在烧,一直烧到过年。这不,听说是正月初一那天一大早,他就活活烧死了!”
“啧啧,苍龙国的人真凶恶,竟然这样对待俘虏,活该他们冬天没东西吃活活饿死!”
“可不是吗?只可怜张校尉……”
大年初一早上死掉了啊!
慢慢回味着这句话,凤弦月嘴角一勾,娇媚的容颜上漾起一抹浅笑。
还真是个好时候呢!新的一年才开始,就给姓张的一个大大的霉头触。接下来一年,他们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轩辕轶,他也够厉害的。居然把人抓回去便原样放着,就让她的匕留在他肩膀上。本来不是多大的伤,可经他这么一拖延,又是冬天,伤口见好,可炎也得慢,那滋味……一定十分难受。
而姓张的一家肯定也因为这事难受了一个春节吧!
真是个好消息。
走出厨房,迎面凤云墨走了过来。
“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