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什么钱?”
高恒警铃大作。
她的眼睛上下一轮,意识到对方的身份了,突然捂嘴娇羞的媚笑起来,同刚才的张扬形成鲜明对比。
“没什么没什么。”
说着还往后退了一步,想走,但已经被高恒一把抓住了胳膊,“老实交代,我不找你麻烦。难道你想去局里坐坐再说?”
她试着挣脱一下,没挣开,最后愤愤的一甩胳膊,“你松开啊!不松开我怎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这个妓女名叫邓琪芳,四十三岁,是附近的坐台小姐,刘守信是她的老顾客。
“你和那个刘守信是怎么回事?”
“提起那个混蛋我就来气!”
她狠狠地一拍大腿,两排牙齿上下摩擦,“那个老混蛋不知道在我这里赊了多少账!每次我找他要,他都说‘下一次,下一次给你’,已经拖了七八次了!这次我是提着刀来的,打算他要是在不结账,我就砍死丫的!没想到我还没动手,他就已经死了。”
高恒皱眉:“你们最后一次交易,是什么时候?”
“9月2o日,晚上八点左右。”
她脱口而出,没有一点思考。
“你记得这么清楚,就不需要回想一下吗?”
“哎呀,我记性好得很,哪里需要想这么多。我21号来事儿,2o号干了最后一单,清楚地很啊。你要是不信——”
她掏出手机,翻出一个通话记录,“你看,2o号下午四点他还给我打了个电话,求我来——”
果然,通话记录上写的清清楚楚:2o17年9月2o日16:o4分,有一通来自刘守信的电话。
“你们是在哪里进行交易的?”
“做就是做嘛,还交易,整的跟《无间道》似的。”
她面露讥讽,双手叉腰,指了指门内,“喏,就是那张刘守信的单人床上。”
“进来,指给我。”
高恒推开门,把邓琪芳带进了案现场。虽然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任何可以证明马朝清白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转机。
进入房内,高恒要求邓琪芳完整复述案现场。邓琪芳也不害羞,一股脑地全说了。包括刘守信是如何急不可耐扒她的衣服,二人如何在床上翻滚,刘守信如何猴急却又本事不够,事无巨细。李智听得面红耳赤,高恒倒是面无表情。
说完以后,高恒指着单人床的床头,问:“这个你碰过没有?”
邓琪芳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讥笑:“碰过,怎么没碰过?那个老不死的喜欢后入,我必须抓住这个才能撑起身体!”
问话结束,二人放邓琪芳离开。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床头板上应该能提取到邓琪芳的指纹,如果没有提取到,那么只有两种可能:1、刘守信在9月2o日-9月22日期间打扫过卫生,顺手擦拭了。但根据现场的环境来看,屋内肮脏不堪,他近半年都不可能勤快过;2、别人帮他擦掉了指纹——这个人,应该就是真正的凶手?
李智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重大的现:“高队,我们——”
高恒摇了摇头:“李智,拜托你暂时不要汇报给局里,我想把事情查清楚,亲自给局长汇报。”
……
高恒摇了摇头:“李智,拜托你暂时不要汇报给局里,我想把事情查清楚,亲自给局长汇报。”
李智大喜:“您想通了?准备回来了?”
高恒摇头,眉眼看向远处,神色复杂:“我只是想亲自调查清楚这件事。”
李智哑言,想起高恒和肇东的矛盾,“高队,你回来吧。就算不做警察,做一个顾问也是可以的——”
“不了。”
高恒抬手,打断了李智的话。“小李,今天多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