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浮白诧异地看向她,“苏姑娘为何这样说?”
“我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种鱼,叫沙丁鱼,他们生性懒惰,不喜动,在运输途中极容易死掉。”
“聪明的渔夫,则每次在装鱼的器皿中放入了沙丁鱼的天敌——鲶鱼,沙丁鱼为了不被鲶鱼吃掉,只能不停地动起来,以此来激斗志。”
“宋氏鼎立于盛国已有五六十年的光景,想必大家都已习惯坐享其成,毫无斗志,令尊将你接入家中,便是让你去做那条鲶鱼。”
“所以,就算你有证据,也没什么用,因为你父亲想看到的结果,便是他们对你出手,压制你,我说的有不对或者多有得罪的地方,宋公子勿怪。”
宋浮白一向带着笑意的嘴角此时沉了下去,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任苏意。
轻声道:“没想到我用三年才参透的事情,苏姑娘竟仅凭在下三言两语就道破了其中深意。”
花影和张子鹏听的一愣一愣的,虽未太懂,但小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花影挨过来抱住任苏意,“小意,那鲶鱼好吃吗?我想吃鱼了。”
“吃鱼!正好,这湖里有鱼,老子今日亲自给你抓,晚上烤着吃!”
张子鹏被花影救了一命,心中生出些异样的情绪来,这情绪他一时不明白,只觉得自己之前对她太粗鲁,想对她好些,以此来弥补一二。
花影被宋浮白的悲惨经历说软了心,也不追究他不坦诚的罪责了,高高兴兴和张子鹏去湖边抓鱼。
“还真有!张傻子,就你那瘦胳膊瘦腿的样子,能抓到鱼吗?”
“嘿,叫谁傻子呢?叫我子鹏大哥!”
两人吵吵闹闹,鱼早被吓跑了。
任苏意看着他们这对欢喜冤家,不禁笑出了声。
“苏姑娘。”
宋浮白唤了她一声。
任苏意闻声转过头来,脸上笑意未褪,眼睛弯弯,似朝阳般直入人心。
他情不自禁跟着扬起了笑,桃花眼里多情流转,“苏姑娘,我其实认得你。”
“嗯?”
“你是任府四小姐,任苏意。”
“。。。。。。。。”
任苏意臊死了,刚刚还在义正言辞地说着人家不坦诚,现在被人揭穿自己在说谎。
一时面热耳红,脚趾抓地。
“没关系,女子在外是得多几分防备心,四小姐无需感到羞愧,在下言明也只是有一事想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