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好啦?”
谢安依旧伏案写着些什么,没有丝毫抬头的意思,冲着眼前的人问道。跪坐在谢安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经卧床一月有余的哑巴。此时的他一袭紫衣像极了,当年被逼死那个死鬼。
“恩,已经好多了。只不过少了只手,这活动多少还是有些不便。”
哑巴笑了笑沉思道。
停下了手中的笔墨甩了甩手腕,谢安在张桌子前已经写了将近两个时辰由于。别是他这样的身子了,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伙子怕也承受不住。
伸直了双腿揉了揉膝盖谢安才再次开口“这次下山遇到哪些合适的,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吗?”
哑巴沉吟了一会儿,这脑中一张张面孔忽闪而过。
“恩,三名?不,四名!”
哑巴开口道。
“噢?四名?”
这四名的数字倒是让谢安有些惊奇,在他看来能够有一至两名便已经实属不易。毕竟三个月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到看不清一个人,既然看不清一个人又怎么能确定那人是否有才能呢?
“恩,四名。一个掌柜的,一个书的,一个富家公子,以及一个闲云野鹤。”
哑巴缓缓开口道。
“那这四人之中,你最欣赏何人?”
谢安问道。
“那闲云野鹤!”
哑巴道“那人是四个人当中我最看不清的,也是最看的清的。这人文采飞扬,可默写书籍百余本。心性宽广,游历世间所知所懂非我能极。而且明白自己每一步在干什么,已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孤身入秦,时至今日官职宰相。其中冷暖无人知晓确从未有过丝毫抱怨,当真称得起‘大丈夫’三个字。”
“行了,你的不就是你师兄吗?”
谢安摆了摆手打断道“也不知道他给你喝了什么**汤药了,居然仅接触了这几天,你竟然如此夸赞与他。”
“师兄他,确实很厉害。”
哑巴一笑,随后抬头看了看谢安的那张老脸,才闭上嘴不再去夸赞那名叫谢齐卿的男子。
停下了手中的笔墨,谢安的这张嘴可就≯≯≯≯,m。●。co◎m有些闲不住了。把一旁的烟锅拿了起来,这谢安可就不管哑巴怎么想,十分自觉的给自己来上了一锅。
“剩下那三位,一个才华出众,一个心性纯良且宽广,一个才华和心性都不怎么样,不过好在这眼光倒是不错。”
见着谢安许久都未再开口,这哑巴才再次开口道。
“那你觉得,那个更有潜力呢?”
谢安问道。
“潜力?”
听谢安提到潜力这个词,他还真没法确定。一是因为人心隔肚皮,谁都不准。二则是潜力这种东西实在太过微妙,有些人看起来天赋十足,可是到最后的成就可能还不如常人。而有些人天赋和潜力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可是成就确有可能高人一等。
“恩。。。那个开客栈的吧!毕竟学问可以去学,眼界可以去养,但是这心胸确实很多人一辈子都长不得的东西!而这人,可以当得起一个贤字。”
哑巴开口道。
听哑巴这话,这谢安十分满意的了头。确实一个人很多东西都可以培养,但是对于心胸这种可能算的上与生俱来的东西,似乎有些难了。
“那你为什么,没把他留下?要知道按你所,这人能当得起贤字。那要是落在了别人的手中,那对齐国来可是一大损失与灾难咯。”
“差了一,可能缘分未到吧!”
哑巴出声解释道。
谢安轻笑了一声,收起了手上的烟枪。继续专注于手上的笔墨来。随后两人也都未再开口,就这么一直写到了中午。知道那李狗蛋过来敲门,叫两人去吃饭才再度开了口。
“恩,这把剑给你。从今往后,这把剑就是你的了。”
谢安缓步起身,把脚旁的一把剑扔了过去“此剑名为‘要离’,是把死人剑。而这把剑,就是把我捧上干自称为天下第五的宝剑。至于具体这剑有什么用,只能看你自己去悟了!”
谢老头完轻咳了两声,接着轻描淡写的道“对了,你之前的名字肯定是用不了了。从今天起,你的便叫谢安了。”
听闻此言哑巴楞在了当场。这谢老头一句仿佛无足轻重的话语,却犹如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心脏之上。要知道,这谢安两个字可不单单只是名字,也是那谢家家主传承的象征。而这家主的象征,居然如此轻易的给了他!
“谢!师父!”
哑巴跪倒在谢老头的面前道。
那谢老头也没有理会跪在眼前的哑巴,而是起身去给李狗蛋开门。
“饭菜做好啦?”
谢老头开口问道。
“恩,做好了,做好了。只是没想到谢将军家的东西还真多,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了。”
李老头对着谢安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