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剑秋之所以会有这般情绪是因为想起了前世种种。
矜持……
短短的一句话刺痛了他的心。
前世若是知道矜持二字又怎么会换得那般下场?
正是因为当时手握强权,仗着唐家,师父,还有陛下宠信使得他性情狂妄。
前世更是猪油蒙了心,导致错信他人,不由分说对着罪犯就是一阵严刑拷打,使得他成为了外人眼中的暴君。
那时候的他自认为待在昭狱中的囚犯全都是该死的,不由分说就对抓来的罪犯用刑,将他们驱打成招,
而后更是口出狂言遭到同僚憎恨,还得罪了不少文武百官,到了后面更是被魏忠贤陷害,甚至背负了个个谋反的骂名。
这一次不会了,他不再是那鱼目混珠之辈,会真心对待真正相信自己的人!
在那之后,唐剑秋问起了乔允升及妇人。
“不知夫人和刑部侍郎大人可否方便,带唐某去一趟郭大人的卧房及书?”
“那是自然,请。”
得到了准许唐剑秋也没有客气,而后吩咐起了后面的锦衣卫:
“请,你们几个就在这看着,阿飞,你与我一同前去。”
……
“请,你们几个就在这看着,阿飞,你与我一同前去。”
“是!”
唐剑秋缓步走去,阿飞紧随其后。
在两人的带领下四人正要去往文轩斋,可谁曾想在去的路上被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拦去了道路。
这名男子左手拿着拨浪鼓,右手拿着一破碗,行走姿势颇为怪异。
那青年行为痴傻,如同七岁孩童,嘴角时不时流出丝丝口水,倒也不像个常人。
青年嘿嘿一笑,他非但没有为此收敛反而很是乐呵的上前抓起唐剑秋的衣袖,还时不时的摇晃一下,言语之中满是孩童般的稚嫩气息。
“骑马!我要骑马!”
那妇人吓了一跳,像是看到文物打碎的瞬间一般,赶忙将青年拉在一边,一阵安抚,好生安慰了一会儿后这才向唐剑秋赔了个不是:
“让大人见笑了,孩子不懂事一时冲撞了您还望原谅,这位是我那犬子郭世德,本是一名书生,与常人无异,
前些日子不知怎的,不慎从树上掉下来撞到了脑袋,只记得八岁之前的事情,时常疯癫,看了许多大夫,家夫也无能为力。”
妇人很是无奈,银子花去了大半也不见得有所好转,而这也是作为母亲最为痛苦的事。
唐剑秋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孩子心智为孩童的话作为家属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无妨,倒是有劳夫人辛苦操持。”
唐剑秋的一番客套说辞倒也不像一个武官说出来的,相比较前世态度谦和了许多。
“大人说笑了,这不过是臣妇该做的,不敢劳辛苦二字,
也不知我们郭家究竟遭了什么孽,头一日遭遇大火,次日长子下落不明,而今家夫尸离奇失踪,好不容易盼小儿长大却是个傻子,唯独小女好些,倒是嫁给了一大户人家。”
妇人光是想想就是一阵痛心,却又奈何没有办法。
“夫人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