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领情,她倒是多了几分气愠,但也碍着她许久不回来的份上,不和她计较。
“是。”
众人回答的一致,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她不禁感叹道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今晚府上会为你准备酒宴,为你接风洗尘,你这身行头是该换下来了。”
卫云筝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顿了顿,又行了一礼,“阿姊,说的是。”
这句阿姊听起来有些拘谨,却也真诚。
女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一行人跟在后面,依旧是派头十足。
为的婢女刚出了苑门,便低低地在卫芳龄耳旁低低地轻叹,“到底是没在府中长大,像个乡野村妇,倒是不如姑娘仪态盈万方。”
女子停下来,示意她不要口出此言,“此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你倒是免不了一顿责骂。”
“婢子知错。”
“知错便是好的。”
她过身来,嘴角倒是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卫云筝看着这桌上的胭脂水粉,华丽的衣裳,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习了这么多年武,忘了怎么上妆,更不知如何穿这些繁琐的衣物了。难不成这府中的大小姐都流行穿如此繁琐的衣服?她心里暗自嘀咕着。
愁眉不展之际,她听到后院传来咒骂声。没过多久,混着女子凄惨的叫声。她下意识地拿起佩剑,立马飞身出去。
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躺在地上,被四五个女婢围着打,她们身着一样的衣服,应该都是府上的婢女。“什么事也做不好就算了,如今还不知好歹,二姑娘让你在身边照拂不是你的荣宠,你倒是不愿意了?给我狠狠地打。”
其中一人狠狠咒骂着,打的也更为用力。
那几个婢女听到此话,便更加猖狂了。那被打的姑娘也是有几分志气,只是惨叫着,却不求饶。
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人命了,卫云筝这样想着。她冲到几人身前,将几人拉起,几人顺势倒在了地上。
为的女婢见此也不得不停了手,但此时她很是恼怒,“是谁胆敢坏我们好事?”
卫云筝没有回话,只是走上前,将被打的女子扶起。女子颤巍巍地站起来,可以看见她的脸上好几块淤青,鼻子也渗出鲜血。头更是凌乱,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为何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
卫云筝厉声问她。
“你是哪里来的,是在教我们做事吗?姐妹们,给我一起打。”
为地女婢盛气凌人地说着,丝毫不将这人放在眼里。众人上前,冲上去就要开打。
“三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酒宴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开始了,要早做准备。”
为的一个小厮好像是受什么人指示,走在卫云筝身前,行了一个礼。
这几个打人的女子听着总管这么一说,连忙跪在卫云筝身前,大气都不敢出。
小厮看着这几人,戳了戳众人的脑袋,“你们几个,冲撞了三姑娘,一一回来领罚。”
婢女们连忙跪下课磕头谢罪,大喊饶命。卫云筝小声说了句活该,扶着被打的小婢女走进了屋内。
“多谢,姑娘相救。”
小婢女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用谢,救死扶伤本就是我该做的。放任她们这么打你,我的良心可过意不去。”
卫云筝笑着。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她从包袱中翻了一会,掏出来个小罐子。素手轻轻打开,用手指摸了一下棕色的药膏,涂在她脸上。又打了盆凉水,将帕子浸湿了凉水,敷在了她的鼻子上。
“这药膏啊你拿着,涂几天就好了。”
她顿了顿,“你把手伸出来,我为你把脉看看有没有受什么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