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
拓跋圭隼看向窗外头华灯初上的夜景,星星点点像极了草原里抬头时的一片繁星,唇角勾起的弧度不消。
“美的让人真是心驰神往,你们说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兔子:哎,还没来葵水,好烦,想和子霁哥哥……
顾言靳【欣慰】
——日·后——
小兔子【哭着喊着】:你走开!我不要再和你睡了!大□□子!禽兽!说好了就一次的!
顾言靳【委屈】:明明当初软软也很想的。
第56章瞄准猎物
阮白是现自从那柔然王子来后,顾言靳便像在外头有了小情人似的早出晚归,连说几句话的工夫都难。虽然知道是皇命难违,仍是吃味的不行。
连晚上睡觉时都不肯把抱着他睡,只气哼哼地抱住被子背过身拿屁股对着他,嘴里不满地哼哼唧唧,娇气任性的不行。
顾言靳扶额对小姑娘这副样子丝毫没辙,又是亲又是说着好话哄的才将人给安抚好。
不过记着小姑娘约莫是无聊了,便道她明日可约着卿柒去游玩,所花费用由他来出。
阮白轻哼了一声瞥他一眼:“你的钱还不是由我来管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也没否决。
毕竟她确实是觉得无的很,又怕出去会给顾言靳添了什么麻烦,这下顾言靳亲口要她去寻卿柒游玩,自然也是心生欢喜,当下翌日便约了卿柒出来。
顾言靳好不容易解决完小姑娘的事,正松了口气,自己反倒有了麻烦。
“拓跋公子是想去青楼一睹风采?”
顾言靳神色变幻几瞬,最终只张张嘴又问了一遍。
在外交谈自然是不便直呼柔然王子之称,拓跋圭隼倒是笑容爽朗道可同他称兄道弟,顾言靳恍若未闻,只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唤他。
今日却不知是这柔然王子是哪里起的兴致,竟然想去青楼这种地方。
顾言靳自然是下意识想回绝推辞,但见拓跋圭隼并不像是会轻易妥协的人,若是他回拒了,只怕拓跋圭隼会自个儿去。
尚且不知这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危险的人自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方能安心。
只这么想了一遭,顾言靳便下了决心,道带他去水烟。
水烟并不是那种烟柳巷中媚俗之地,但也是大众心照不宣的高级青楼。
只是与烟柳巷里全部是卖身的妓。女不同,一二楼为乐伎,三楼方为女妓。
顾言靳同拓跋圭隼说了这儿的规矩,却见拓跋圭隼舒展笑容点头,遂只在二楼听着一楼大厅女子蒙面弹着的曲儿,并不像是专程为色而来,倒像只是图个兴致。
殊不知拓跋圭隼心底也正纳闷着。听多极说过向来青楼是最混杂也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儿,怎么这儿除了一楼稍许喧闹,其他安静的不行?
不过这大夏女子倒真和草原女儿不同,一个柔弱惹怜,一个健壮勇猛。
只是这些女子各个眉间似含着愁意和说不清的低叹,他看了总归是觉得心生不喜。
已然生活无忧吃穿不愁,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何来故作愁意整日阴着脸。
他们草原好男儿只向往艳阳,爱那绿意盎然又生机勃勃的草原,生命力顽强。
但听闻大夏男子倒是多数喜爱这般女子,都忍不住往心上放,赶着上着去怜惜疼爱,以为唯有自己方能解了她们的愁。
拓跋圭隼暗自摇了摇头,举杯喝了一口皱着眉不喜地放下。便连大夏的酒也这般寡淡无味,哪像他们草原烈酒,火辣辣的烧,旺盛绵延。
除了地域不好,他们柔然人哪里比不过大夏?
这靡靡之音,叹的亦是风花雪月的无病呻吟,真真让人难以接受。
拓跋圭隼一口饮尽杯中酒,侧见这璟亲王似乎也对这些不感兴,倒起了几分兴致。
“听闻你们大夏男儿都喜这样的女子,我瞧璟亲王似乎不以为意。”
拓跋圭隼的大夏语倒没有顾言靳初回所见的那位精通大夏语的部领流畅,带着一股别扭的音调,但交流不成问题。顾言靳便是知道,这柔然族恐是真的对大夏费了不少心思。
“家有娇妻,心有所属,旁的女子自是再难入眼。”
顾言靳呷了口茶水,淡淡回道。
拓跋圭隼闻言心里好奇更甚,但见顾言靳垂眸便知他是不会再多言,也便收了话语。
“摩布,你去替我寻些上好的烈酒买来,我要同璟亲王赏曲共饮。”
顾言靳抬眸看了一眼领命出去的柔然护卫,心下警觉,知他恐怕真正目的并不在于买酒,只是别人是主人吩咐下属做事,他也无法过多干涉。
而拓跋圭隼当然不是真的让摩布去买酒,只是让他有个名头出去顺势探情报,这儿再怎么样也是个青楼,有钱能使鬼推磨,总能套出点什么。
念及至此,他又打算喊几个乐伎上楼来弹唱,也能更分散一下顾言靳的注意力,刚欲出声,便被顾言靳拦下了。
“还望拓跋公子若是想细听,便至一楼去罢。家妻若是闻见了我身上沾染了旁的女子的脂粉味,又要好一番闹了。”
拓跋圭隼听着顾言靳话音里的无奈纵容,倒是岔了神,旋即眼中掠过讥笑。
堂堂一个男儿,被一个女人牵绊着手脚顾左顾右这怕那也怕的,还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