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柒轻应了一声,眼里水光涌动,好在有红盖头掩着,也没人能看见。
送至花轿前被放下时,卿柒听见父亲在交代着秦九什么,她转过头,也只能看见一双男人的鞋,旁的什么都被盖头挡住了,她顿时觉得心痒痒,想看此时秦九是什么个模样,又只能按捺住心情,安静进了花轿。
阮白走出卿府后一眼就看见了一身喜服骑着马眉目俊朗,丰神俊秀,却一副耀武扬威喜气洋洋笑的像个二傻子似的的郎官秦九,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今日是他大婚之日,是他娶了卿府小姐的一天,当下弯了眼眸衷心祝福他们。
正笑着,眼睛就忽然被一只手掌蒙住,耳后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秦九有那么好看吗?”
阮白无奈扒下顾言靳的手,回过头抱住他乖巧蹭了蹭摇摇头。也不知是怎么着,自从和顾言靳在外游玩后,他便越的醋劲儿大了起来,这会儿回来了连秦九哥哥的醋都吃。
虽是腹诽着身边的大醋缸子,阮白心里却甜的冒泡。吃醋意味着在意,顾言靳一副生怕别人拐走自家珍宝的模样,阮白也是颇为受用的,只是若他不会在晚上的时候从她身上加倍“讨还”
回来就更好了。
…… 到了秦府,花轿落下,秦九翻身从马上下来,这会儿也同那初见心上人时的毛头小子一般,紧张地握了握拳,旋即按着喜娘的嘱咐踢轿门,迎娘。
女子的手十指如葱,纤细嫩白,握在手里像棉花似的又软又舒服。
也不知是谁的手心先紧张的出了汗,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放开手,就这样静静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正厅,面向高堂上的正襟危坐眼神柔和的秦士和到处贴满的“喜”
字。
喜娘喜庆地吆喝着声音道。
一拜天地。
卿柒想起了七年来她同秦九的争执打闹,有无数次的比试,无数次拌嘴,无数次闹僵后又再度和好。分明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继续停留在她的生活圈中,却一直这样过了七年。
二拜高堂。
秦九想起了许多他从前从未细想过的细节,为何总是要去招惹那个凶巴巴的丫头,任她如何冷嘲热讽也从不曾动怒,还腆着脸上去继续逗她。一直以来就是他在招惹她,却在无意中陷的越来越深。
夫妻对拜。
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尽数回笼,听着耳边人们窃窃私语他们有多登对有多般配,心中前所未有的舒坦欣悦。
还好,还好经历了这样多后,他们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坚定着信念不曾放弃过。任旁人再如何逼迫,前路再如何荆棘遍布,仍是互相扶持着走到现在。走到他们身着喜服,理所当然地接受众人祝福的这一刻。
众目睽睽下,这样一对人转过身面对面伫立着,旋即伴随着喜娘的唤声近乎虔诚地朝彼此拜了下去。
礼成!
喜娘的声音拖的长长的,话里的喜庆几乎满溢而出。
于是从这一刻起,卿柒是秦九的妻,秦九为卿柒之夫。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第79章番外顾阮
参加完卿柒的婚事后,阮白便和顾言靳离开了京城。
她原先便猜测秦九回来了,卿柒和他的婚事应当不会远了,因此和顾言靳没去离京城太远的地方。这会儿婚事完了,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阮白和顾言靳一直都在京都生活,没怎么出过这一块儿地,但阮白曾听过爹爹提起过江南水乡,因为那是她母亲生长的地方。
她原以为这一生是没有机会能去母亲的故土看一看,却没想到世事无常,如今她不仅能去,还可以和自己的夫君一块儿去。
路途遥远,阮白与顾言靳也不急,他们时间还长。每到一个休息点,顾言靳便会去最好的客栈安置好一间上房,刘伯也是跟着他们的,这次去倒是可能会在江南待一阵子,便打算在那买个庄子,再雇些下人,这些事是刘伯清楚擅长的。
但刘伯坚持要先去为他们安置好一切,因此没和他们一同,而是自个带了顾言靳命人护航的一些家将,以及一只闹腾的会看家的小狗儿,一同上了路。
没了刘伯在身边,顾言靳还是觉得舒心了不少。毕竟再怎么说刘伯也算是他的长辈,长辈和他们在一同,总归是有点不自在的,更别说晚上顾言靳还要对可口的小兔子下手还有那只小狗儿,总是经常围着小姑娘打转,偏生小姑娘又喜欢它那一身毛茸茸的,有小狗儿在的时候几乎就没他顾言靳什么事了,小姑娘满心满眼就被小狗儿的讨好摇尾巴给占据了。顾言靳也总算是理解当初为何阮正擎会同一只狗“争宠”
了。
而现在刘伯和小狗儿都不在了,这对于顾言靳来说简直是苦尽甘来的局面。
于是开始了白天赶路,晚上便到下一个地的客栈休息,听起来有规律又轻松的作息,而阮白却险些连走出客栈都做不到。
于她而言,这完全是晚上被顾言靳不知餍足地索取,翌日白天便上了马车累的在顾言靳怀里睡过去,而到了晚上,又被顾言靳翻来覆去地折腾。
几番下来,阮白是真的连下床都觉得腿软,每回白日都是被顾言靳抱上的马车,她本就脸皮子薄,这样被他当着其他客人的面抱走,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猫腻。
阮白甚至好几次看见有几个爽朗的大汉朝顾言靳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臊得她立刻闭上眼埋进顾言靳的怀里,手上嗔怒地揪着他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