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宴会总算结束,文华拥着傅宜书进到房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喊道:“傅宜墨。”
傅宜墨垂着眼,进到房间里,文华道:“你查查山里哪里有冰玉心,安排好路线。”
傅宜墨恭顺地道:“城主,冰玉心在界谷中便有,这时节开得正好,沈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文华满意地点点头:“办好了有赏。退下吧。”
说完便继续拉着傅宜书朝里间走。
傅宜墨却并没有离开,他安静地盯着文华的背影,眼中一片刻骨的杀意。他的手垂在身侧,握紧了拳又松开。最终,他的指尖凝起两道黑气,文华和傅宜书倒在了地上。
翌日,文华醒来时只感到了宿醉后头脑一片朦胧,昨夜的事都记不太清,只记得进屋后太累直接睡了。傅宜书还在他身边沉沉睡着,文华从前很喜欢她,如今多了个还没得到的楚霜归,他到底对傅宜书没那么上心了,径直去找了楚霜归。
车驾已经安排好,今天也是个清朗的好天气。楚霜归正要上马车时,意外地看见了傅宜墨。
他腿还是瘸的,垂着头给文华牵马,神色木然。楚霜归更觉出文华此人品行恶劣,在幻境里让好朋友牵马。
楚霜归和文华在一辆马车里,时刻要提防他动手动脚,索性借口车里闷下了马车。她前脚下了马车,后脚便有一个面生的少女下了自己的马车偷偷进去了,楚霜归眨眨眼,只装没看见。
也好,她自愿的,那咱俩换换车吧,找了她就不能来找我了哦。
马车里有了那个少女,文华也不一直惦记着楚霜归。楚霜归乐得清静。大约大半个时辰过去,只听傅宜墨道:“城主,前面马车走不了了,劳烦您移步。”
文华没想到还要步行,当下脸色便有点难看。楚霜归一看都到这儿了他还没反应,必须给他忽悠上去再说。她便极为绿茶地道:“城主大人昨晚答应我的都不作数了吗?”
傅宜墨又道:“前面的路我已经探过,并不危险,城主可以放心。”
文华被楚霜归这种忽远忽近的态度搞得心痒,又被傅宜墨壮了怂胆,豪气干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我就舍命陪美人了!”
傅宜墨说的是实话,前面的路还不算太难走,即便如此,一群在城主府养尊处优的人还是累得气喘吁吁,楚霜归便道:“城主,你看他们都累了,我也只想和城主一起看这盛景,要不就别让他们跟着了。”
文华平时面对的都是对他盲目崇拜几乎没智商的人,好忽悠得要命。于是这个队伍便只留了一个带路的傅宜墨。
越往上走,文华越来越犹豫,虽然面前有美人不能丢面子,大话也说出去了,但心头没来由的恐慌让他极度不安,正迟疑时,楚霜归牵住他的手,浅浅一笑,春风化雨一般动人心魄。她轻声道:“城主大人,我有些累了,您拉我一把可以吗?”
文华又把心头的警告抛在了脑后。
楚霜归付出了一只手和尊严的代价,好歹把文华搞到了界谷。界谷是这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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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山的最高点,界谷对面便是另一座更高的雪山。两山之间留下一条两丈来宽的裂缝,以此为界,是为界谷。
这已经是普通人能到达的最高处。
楚霜归假装找冰玉心甩开了文华的手,跑到了裂缝边。文华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怕,脸色煞白,楚霜归觉得再刺激刺激说不定有戏,便道:“城主以前来过这里吗?”
文华迟疑地摇头。白雪茫茫的山间并没有任何花的踪影,楚霜归只好假装失望:“我们再找找吧。”
以此趁机拖延时间,开始盘算等会儿实在不行把他推下去得了,万一他死了幻境就没了呢。
文华满腔没来由的焦躁找不到地方泄,把傅宜墨叫了过来:“你不是说这里有冰玉心吗?!在哪?!我问你在哪?!”
傅宜墨神色平静,没有因为他的斥责起半分变化,他慢慢走到裂缝边:“这下面就有啊。”
山顶的风雪忽然大了起来,吹得楚霜归脸都痛。她不敢轻举妄动,实在是自己也怕摔下去,飘飞的雪花拉成一道帘幕,将她与傅宜墨和文华隔了开来。
文华朝前挪了两步,在距傅宜墨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不敢再上前。……
文华朝前挪了两步,在距傅宜墨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不敢再上前。
傅宜墨转头看着他,神色依旧平静。文华被他过于冷静的眼神盯得背心冷,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如果他再上前,就会有危险。
傅宜墨没允许他退后,他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了文华的衣襟,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拖到了裂缝边。
崖边的积雪被两人的动作碰落到了漆黑的裂缝中。文华目眦欲裂拼命挣扎:“傅宜墨!傅宜墨你在干什么!我是城主!你敢伤我!”
傅宜墨嘴角甚至染上了一丝笑:“我为什么不敢?”
他恶魔般的笑映在文华眼中,文华眼中的惊恐逐渐变成了茫然,片刻后他又开始挣扎起来:“是你!是你!傅宜墨!。。。。。。”
呼啸的风雪中,似乎有什么哗啦一声碎裂,楚霜归再睁眼时,大雪纷纷,她身上都积了一层雪,就快被雪埋了,再不醒可能直接被冻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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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