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是一片纷飞的大雪,雾雪交加,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倒很符合傅宜墨说的什么都没有。在这每天都要下雪的鬼地方待久了,楚霜归已经腾升不起任何欣赏雪景的心思。
所以是失败了?
楚霜归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还是没生任何变化。
“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加油。”
楚霜归小声嘀咕,身体上却很诚实的没有做出任何掏竹哨的动作,继续顶着无边无际的大雪朝前走去。
片刻后,楚霜归惊喜地现雾居然慢慢散了,雪片也逐渐稀疏起来,眼前逐渐出现了其他颜色。
风雪渐停,大雾散去。楚霜归现自己正置身于一片墨绿色的原野之上,无边无际的绿远远延伸开去,天地间除了这片原野之外什么都没有,有种奇特的荒凉之感。
幸好宋将离的幻境里是有灵力设定的,楚霜归不至于担心自己找不到人家先饿死了。远处似乎有一条水带在温和的阳光下闪闪光,楚霜归走近一看,是一条极为平静的河。
目前的任务是,找到宋将离。
楚霜归感知到下游有不少人,大约是村镇或者城市,于是便沿着河一路朝下游走去。没多久,天色便迅黑了下来。星空覆盖原野,繁密的星辰在干冷墨蓝的夜空上极其显眼,远处森林的黑色剪影格外清晰,像是北欧童话里会有的场景。
前方的城市黑色的轮廓也愈清晰,有如沉睡的远古巨兽,城墙上的灯火在黑夜中隐约散出冷白色的光。
城门正中,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玉门城”
三个大字。
又是这里。
城门口的守卫警惕地查问了楚霜归的身份之后将她放了进去。
城中和上次看到的景象大不相同。这大约是北地极为短暂的夏天,城中已经没有了积雪,显出了它冰蓝色的原貌。时近深夜,街道上寂静一片,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的梆子声,整座城安静又冷清。
楚霜归漫无目的地走了走,只遇到几个深夜未睡四处疯跑的流浪孩子,完全不见宋将离的身影。她索性慢慢将城中四处都摸索了一遍。一圈走下来,除了有几家深夜还没关门的客栈之外,什么都没现。
宋将离在哪?
玉门城在黑夜中安静地沉睡着,这么大一座城找个人堪比大海捞针。楚霜归干脆找了个客栈待着,等明天早上人都出门了再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的天色变化并不明显,楚霜归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楚霜归决定再出门碰碰运气,走到一楼,通宵营业的客栈里还有几个伙计,其中一个伙计看她下楼招呼了一声,楚霜归道:“睡不着,出门转转。”
那伙计道:“外面黑灯瞎火的,您可得注意安全。您打算去哪?”
楚霜归顿住步子:“随便走走。这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伙计神秘地笑了笑,道:“这三更半夜,别的地方肯定是没得玩。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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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不过什么?”
“您是第一次来玉门城吧。城东有个好地方,只在夜里营业,里边好玩是好玩,您要是有闲钱,可以去看看。”
楚霜归按照那伙计说的到了城东,找到了一家极不起眼的酒馆,暗红色的酒旗被寒风冻硬,直直坠下来。酒旗下坐着个老头,老头掀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十两银子。”
尽管是在幻境里,楚霜归还是心道你怎么不去抢,一边老老实实给了钱。老头把她带到酒馆里,打开了酒柜后的一扇门,示意楚霜归下去。
门后是一个向下的通道,黑咕隆咚一片,楚霜归警惕地四处看,倒没现什么异常。走了一段路,通道壁上渐渐多出了一些幽微的灯光,越往前走越亮。
楚霜归能感觉到前面有很多人,她之前在城里闲逛时以为只是这一片人口比较密集,现在看来怕是别有洞天。
灯光越来越亮,走出狭窄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面积巨大的冰窟,辉煌的灯光映得半透明的洞壁五彩斑斓。洞窟内温暖如春,有许多木制建筑倚着洞窟的走势建在冰面上,灯火盈盈,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活脱脱一个地下城。
楚霜归原本还担心那伙计和老头联合起来要杀人取财,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楚霜归穿行在人群中,周边大多是些寻欢作乐的地方,赌场、斗鸡、戏曲杂耍,风月之地更是不少,男女不忌。楚霜归最开始不明所以地在一家歌楼前站了一会儿,便有几个穿着清凉的男子要拉她进去,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跑远了。……
楚霜归原本还担心那伙计和老头联合起来要杀人取财,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楚霜归穿行在人群中,周边大多是些寻欢作乐的地方,赌场、斗鸡、戏曲杂耍,风月之地更是不少,男女不忌。楚霜归最开始不明所以地在一家歌楼前站了一会儿,便有几个穿着清凉的男子要拉她进去,她还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跑远了。
没逛一会儿,她忽然现前面安静得有些异常,一家赌场前围满了人,似乎都在交头接耳地说些什么。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凑上去随便找了一个中年女子问道:“请问这里出什么事了?”
“还能什么事儿?这赌场里有个女招待,老板看她带个孩子可怜,给买下来在这里干事,签了十年的契吧,好歹混口饭吃,在这里干了得有半年了,突然就跑了,连孩子都不要了。人跑了,老板亏了钱,就要把她的孩子卖了抵账。。。。。。”
那中年女人边说边摇头,楚霜归赶紧挤进人群,人圈中心站着好几个人,大约是价钱还没谈拢。
一个六七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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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