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了檀香,味道有些重。临清有些不习惯地皱了皱鼻子,用眼角的光瞄去,看到灵真子看到自己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点也不像之前的那样脱。他轻笑道:“6大小姐还是如之前一样,真性情啊。”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褒义啊。临清却莞尔一笑,行了个礼:“临清见过灵真子。”
灵真子拈了拈胡须,然后道:“6大小姐莫不是也想求解姻缘?”
临清愣了一下,也想?她瞬间明白了过来,站了起来,笑着,微露出一排整齐的如细米粒儿一样的白牙说:“临清比较贪心,什么都想求解。还望大师能够赐教一二。”
灵真子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笑道:“难怪说你是个不一样的,你倒真是一个不一样的。”
临清微微有些窘,也不想与他客气,径自坐在了炕桌的另一边,说道:“大师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嫡长女。”
还是一个父不疼,后母看不顺眼的原配的女儿。
灵真子闭了眼,若有所思的道:“佛墙花影动,移是玉人来。”
临清听了,心中一动,看着灵真子,不言一语。
灵真子睁开了眼,看着临清,说道:“我今日前来,所为者其实有两事。一来是为上次的事而赔礼。二来……”
他顿了一下,说道,“白云初晴,幽鸟何意?”
临清的脸微红了起来,大少奶奶的话在她的耳边再次萦绕了起来。她看着灵真子的端正的容颜,低下头,不一语。
灵真子也不着急,在那里坐着,似乎在等着临清回答,又似乎什么都与他毫无瓜葛,仿佛只是最简单的解签而已。”
许多的事在她的脑海里旋转了起来。她本来试图去克制。灵真子竟然诵起了心经。听到了这诵经声,她索性放任思绪去翻涌。最后,当脑里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她睁开了眼,轻启丹唇道:“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灵真子睁看了双眸,眸光带着精明。他满意地看着临清微笑道:“贫僧今日可谓满载而归。6大小姐,请。”
临清却有些不好意思了,站了起来匆匆告辞了。灵真子自随丫鬟去了上房。
当晚,老爷回来后,歇在了洛姨娘处。
他听闻了今日灵真子上门,先是吃了一惊,再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说是上日在济慈寺还未给两位小姐解签,今日特地上门。”
洛姨娘轻笑着说。
老爷有些好奇,问道:“可说了什么?”
洛姨娘穿着一身杏黄色的轻纱,盈盈地走到了老爷的身边,一边帮他解外衣一边道:“这二小姐的签说了些什么妾身倒是不知道,只知道也是喜事罢了。不过后来,那灵真子当着妾身和许多人的面儿,倒是说了有关大小姐的一件事。”
说着故意笑了一笑,停住了。
“吟荷如今也学会吊人胃口了。”
老爷一把搂住了洛姨娘,手掌抚上她的腰身,轻轻一掐,眉间全是笑意。
洛姨娘微微一躲,笑着道:“老爷别呵妾身的痒儿。妾身说就是了。他提起了傅三少爷与大小姐的亲事,说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