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轻笑:“大王妃,我是依照规矩来领月钱的,下人不听话,我就煽了两巴掌,这怎么能叫胡闹呢。”
张兰舟走到椅边坐了下来,严肃地看着她:“你的月钱,我并没有安排,你在荒院呆着,有吃有住的,需要什么月钱?”
“护国王府可是大户人家,皇亲国戚,我以为都是按规矩办事的,我这正妃为何没有月钱?”
月碧落蹙眉,一脸天真无邪地问张兰舟,水眸里闪着不解。
张兰舟眼里掠过一丝异色,脸色也有些不自在,但随即恢复神色:“你的月钱是算在瑟儿那一起的,瑟儿现在就你一个妻子,自然是不分房拿的。”
月碧落心里暗骂她一句老狐狸,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去问东流瑟要银子。
东流瑟那个蠢货,拿了六万两买个女人,哪里还会有什么钱。
“大王妃,如果我们月钱不分房,那是不是应该也不分*?”
月碧落勾起唇角轻笑。
张兰舟脸色微变,没想到一直安分的月碧落差点死掉之后人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你能让瑟儿不与你分*,我又岂会反对。”
张兰舟密不透风的回答。
“想来这凛城人皆知,护国王府凉王爷一直窥觑的是画侍郎家的画嫣,他就是连自己花了六万两银子买来的女人都不不愿同*,试问我又有何本事?”
月碧落直言不讳,让张兰舟的脸色大变,一双杏目里扬着怒意睇着月碧落。
月碧落无视她的怒意,轻浅一笑:“再说,如若不能同*就没有月钱,那试问一下,凉王娶的是妻子还是上勾栏院找女昌妓?”
月碧落话音刚落,张兰舟便怒不可揭大喝一声:“月碧落,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我的话虽然难听点,但也是事实,大王妃不给我月钱可以,那就让凉王与我同房,否则这说出去,自有人来评理。”
月碧落锐利地盯着她,毫不退缩。
张兰舟脸色愈加铁青,瑟儿怎么可能会愿意与她同房!
她冷哼一声站了起来:“钱管事,以后凉王妃的月钱就给她分开,每月三十两。”
张兰舟说完,气愤地甩着衣袖离开。
“等等……大王妃……”
月碧落可没那么容易被她打。
张兰舟不耐烦地问:“你还有何事?”
她靠在账房书桌边上淡笑:“二房三百两,三房两百两,大房女儿两百两,三房女儿各一百两,大房丫鬟锦瑟月钱五十两。二房丫鬟思化三十两。”
“大王妃给我分了三十两,是想告诉凛城百姓,你的亲生儿子的妻子,比不上要嫁出去的庶女小姐,更比不上一个丫鬟?”
张兰舟连眼珠都瞪大了,回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她:“你看过账本?”
月碧落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桌上那叠账本上,指尖轻敲着:“我这大房媳妇看下账本有何不妥?护国王府家大业大,自有规矩成方圆,我不曾记得大房媳妇没有看账本的权利。”
“放肆……”
张兰舟怒吼一声,气得头上的珠花都颤抖不已,她走到她面前,扬起掌就想给月碧落一掌。
月碧落水眸里掠过一丝阴鸷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握紧,张兰舟便疼地大叫起来:“啊……你这溅蹄子,竟敢以下犯上,来人……”
“大王妃要打我就得说清楚我犯了哪条规矩,否则我不接受任何惩罚,还有,我正在生病期间,夏御史一会还会来给我诊治,你考虑清考要不要叫人来。”
月碧落嘴唇勾起漾出一抹讥笑,把张兰舟用力往后一推。
张兰舟退了两部才把身子站定,跟着的几个丫鬟赶紧上来把她给扶住,贴身丫鬟锦瑟大喝:“凉王妃,你这是做儿媳对婆婆的态度!”
“呵呵……”
月碧落轻轻地笑了起来,梨涡显露,眉眼飞扬,煞是好看。
“你还有脸笑!”
张兰舟怒不可竭地伸出兰花指指着她。
“大王妃,大家都是人,没理由你给我一巴掌,我还要跪着谢谢你的大恩,你终究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