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怀璧穿着一身绛紫的千水裙,双手一钗腰,头上的珠花便跳动着,仿佛在给主子助阵呐威似的。
“不让,你死皮赖脸赖在王府就算了,现在还要带个乞丐进来!”
东怀璧是个美人,遗传了她娘的一切优点,如水秋眸,可爱俏皮,红樱小嘴儿。
皮肤水嫩得能滴出水来,东阳修最喜欢这个女儿,前世她是被许太后赐婚许给了东方芮白。
她的美色与画嫣相比其实并不逊色,只是画嫣弹得一手好琴,便在名气上盖过了她。
虽是个美人,但性子却也是极其让人讨厌的。
反正整个护国王府是没有一个安眉带眼的人。
“不让?”
月碧落可没那精神跟她周旋,反问一声一脚就朝她小腿蹬去:“不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啊。。。”
东怀璧痛得大叫起来,花容失色,一副要哭的表情。“你。。。你。。。竟然打我。呜呜。。。我告诉爹爹去。”
月碧落瞧也没再瞧她,扶着秋衣就往自己的荒院走去。
秋衣现在全身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哪有闲情在这跟东怀璧纠缠着。
到了荒院,张妈听到响声,赶紧跑了出来,边跑边说:“小姐啊,你跑哪去了,奴婢在街上找了你好久也没找到,吃过饭了么?咦。。。这是谁?”
张妈跑到她跟前,看着一身凄惨的秋衣,疑惑地问。
“张妈先别问了,你赶紧去找大夫来,她伤得挺重的。”
月碧落自己虽然能看病,但是没有药,还是得请大夫来。
张妈赶紧把秋衣给扶了过来安慰说:“小姐,你放心,上次你受伤,夏御史留了很多金创药在这里,说是如果你出血就给你服用,后来您好了,奴婢就放那收着了,还有很多呢。”
两人一起把秋衣放到了厢房的*上,张妈从柜里拿出金创药给月碧落,自己跑去打水。
给秋衣细心地擦拭干净,再往伤口上涂上药之后,秋衣已经泪眼朦胧了。
“你放心,有我在,喜色楼的人不会再来找你了,我和东方芮白还算有点交情。”
月碧落微笑地安慰着她。
总觉得她的面容是很熟悉的,应该是前世在什么时候见过的。
秋衣点了点头艰难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有个人跟我说,大恩不言谢,要用行动谢,等你好了,再好好想想怎么报达我。”
月碧落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边才刚忙完,就听到外头一阵嘈杂声。
“去,把这个赔钱货抓出来,本大爷倒要看看她哪来的胆子欺负我妹妹。”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
月碧落一凝眉,看样子是东怀璧搬来了逗比。
来找自己算帐了。
月碧落打了呵欠,懒懒地走了出去:“是何人,胆敢在本王妃的院前大吼大叫,吵着本王妃的美梦了!”
月碧落靠在房门上懒懒地看了一眼石阶下的人。
东殊带着东怀璧还有七八个家丁正一脸凶神恶煞地想要冲上来,手里还拿着棒榻,来抓她一弱女子,用得着这么大的阵势吗?
“月碧落,你竟敢伤我妹妹,把她给拉下来,带她去见爹。”
东殊大吼一声,冲后面的家丁一挥手,那群家丁就往月碧落扑了上来。
月碧落冷笑一声:“殊少爷,我可是你们的嫂子,你带这帮人来我这闹,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月碧落朝房里喊了声:“张妈,拿你买的石灰来。”
张妈果断提着一袋石灰出来了:“小姐。。。”
月碧落残冷地瞥了眼冲上来的家丁,完美的唇形勾勒出讥诮:“洒!”